夜色阑珊,一阵沉默,像是当头被扣下一盆凉水。
路透这人的脾气秉性自由奔放,典型的纨绔世家子弟,有权有势有钱有时间,属于风月场的常客。
说话没遮没拦,也没几句正经,至于内涵这种东西,深究不得,段伏仪基本上都当做耳旁风,不大过心。
她并没有因为那几句混话生气。
男生之间的话题,少不了女人这个关键词。
她也理解男人们没事儿就立个赌约,明里暗里较劲儿,谁也不服谁谁都不想输。
她甚至还希望她的准男朋友能赢,别管赌约是什么,她认准的人在赌局上坚决不能输了气势。
气就气在祝星栗这人,什么话都不说。
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让她招架不住,这会儿人往那一坐,就会沉着脸色一声不吭,嘴巴金贵地不解释也不认错,反倒衬得她多重视这件事儿。
气氛到这份上,段伏仪都开始怀疑他的准男朋友是因为真心实意喜欢她才告白,还是因为这个赌约才假意跟她示。
方才产生的那些甜滋滋的喜悦感,被带着冰碴的冷水泼醒,她就有点挂不住脸。
“既然没话说,那我就走了。”
段伏仪起身捞过外套,脸色有点沉,转身就往门口走。
祝星栗愣了一下,起身大步跨过茶几,一把抓住她手腕,力度很大,将她整个人扯进怀抱中。
段伏仪使劲挣扎了一下,力量悬殊之下,她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我不敢说话。”
祝星栗叹了一口气,挺坦诚地解释,“宁可不说话,也不能说错话。
阿仪,我怕你会多想。”
段伏仪抬手想躲开,手腕却被箍得更紧,严丝合缝下都能到手指边缘握出的红印。
时间久了,还是产生了陌生与隔阂。
祝星栗这人心无所惧,有话从来不憋在心里,段伏仪见识过他的直来直去。
一个人在四年里能改变多少,她虽然把握不好这竿标尺,但也没料到他能委曲求全成这样。
底线这种东西,一物降一物,段伏仪没想到自己法力无边都能洞穿他的尊严。
祝星栗能痛痛快快地解释,别管理由多么不堪,她都有信心能接受。
这段感情就是平等的,继续交往下去也没什么负担。
偏偏他不说,往好处想,他不想让她往牛角尖里钻,惯着她宠着她,让她无气可生。
可往坏处想呢,她不得不多想。
沉默的时间越长,留给她想象的空间就越大。
心里滋生的不安与怀疑就越多,慢慢积累下去就会合成一颗隐形弹药。
她能敛默,她能翻篇,留下来的就像锋利的刀尖,哪天不小心再碰到,就会毫不留情地往心里扎。
段伏仪感觉自己在逐渐封闭对他敞开的内心,父母失败的感情在先,她首先想到的是保护好自己。
“我不想,”
段伏仪平静地着祝星栗,“你松手,我什么都不想了。”
沉默一阵之后,祝星栗松开手,眉间的紧皱一点都没松,拧出好几道川字。
灯光投在黑羽睫毛之下,打出一团黑暗,视线盯着她手腕血红的痕印。
“我不是这个意思,”
祝星栗伸出手指在血红上揉了揉,“阿仪,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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