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如何?奴家不过是想要一个温柔的男人。”
“杀人总是不对的。”
苏苏争辩。
只一个武松就让她背上了那样的心理负担,这个女人就真不担心、不害怕?
却不想潘金莲只是哼笑了一声,在苏苏身侧坐下,纤长的手指摆弄着苏苏衣服上的结。
“又如何呢?已经杀了,女人永远是女人,愿意为了最爱的男人杀人放火,下地狱、甘愿为魔,那才是女人。”
“女人活着并不只是为了男人。”
“奴家活着,就是为了男人。
奴家就是为了心爱的男人而活的。
奴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叔叔。”
连珠炮似的说了不少,潘金莲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苏苏却又一阵见血地指出她话语中逻辑错误,“那你若是为了武松,干嘛又要嫁给西门庆。
都已嫁给了西门庆,何苦又要缠着武松,说什么为武松立贞节牌坊,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只因奴家万万没想到没料到,大官人竟然真动了心。”
苏苏一怔,抬头望着潘金莲,那个女人却只是笑着,道,“有趣的紧,大官人放着那么多美人不搭理,却中意你这样的丑八怪,真是可笑。”
干笑两声,苏苏决定继续忽略这个审美问题。
潘金莲看她的眼神似乎不再像最初遇见时那般充满敌意,按理说这是一件好事,可不知为何她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幸而,这个女人谈性很浓,似乎愿意将一切直言相告,“奴家就想啊,既然连西门庆那样的人都能有真情。
就一定也有一个办法让叔叔一生念着奴家。”
“那……你放弃西门庆了?”
“奴家只想要叔叔。”
潘金莲悠然道,“本来还想要大官人的。
可那几日妹子不在家,大官人魂不守舍,对谁都没有兴趣,奴家忽然想明白了。”
“明白何事?”
“大官人那样的男人,或许真有一日愿意对女子用心。
但那个女子,定然不是一开始就在床上陪着他的那个。
大官人女人见太多了,反倒纯情起来,真是有趣。”
苏苏脸上一热。
她想到西门庆曾说她长得太丑了,实在没办法一来就上床,故而,他才愿意同她交心。
潘金莲也未点破,又悠然道,“可是,妹子为何不肯同大官人圆房呢?”
怎么也没料到会听见潘金莲说这种话,苏苏正想辩解,却又被潘金莲抢过了话头,“奴家知晓了,妹子不想给大官人当小妾。
其实,妹子若愿意委身大官人,必定深受宠爱。
那样,迟早能诞下麟儿。
有了孩子就有了地位,难不成还怕大房吴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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