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柳伯听到门外动静,以及伙计的急声告知,忙从帘子后出来,就见这幕。
他快步上前,拦在两人之间。
“这位爷,我们家姑娘是要去镇国公府的,还烦请您让个路。”
他以为说出这番话,面前的人会有所忌惮,但见这人大笑起来。
温滔笑地脸肉都在抖,眼眯成一条缝道:“你也不问问爷是谁?怕他卫家?”
一提起这事,温滔心里又有怒气翻出来。
上上回群芳阁因个妓子,他被卫陵用灯盏差些砸坏脑袋。
好不容易等伤好,上回端午的马球会,他带人要挫卫陵一帮人的锐气,却输地一败涂地。
若非近段时日听说卫陵残了在养伤,他还准备去找卫陵麻烦。
卫家算什么东西。
卫皇后在宫中不得宠,他家出的温贵妃迟早要代了皇后位,六皇子也要登基。
到时卫家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柳伯伸长手臂挡着,半点不肯让。
姑娘是老爷唯一的闺女,他即便拼了命也不能让人带走姑娘。
却有温家的奴仆过来架着往一旁去。
柳伯不断挣扎喊道,也无济于事。
“美人,你若是跟了我,做我的妾,保管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不必待在卫家,他家迟早要倒,只有我温家才能长存,如今宫里最得宠的是我家长姐……”
温滔再步前,望着婀娜的细腰,目不转睛。
若是再养养,必定比现在更好,手中也起了热意,仿佛已握上了。
那目光黏腻恶心,曦珠的目光一点点冷下来。
她见过许多次这样的目光,也忍受过许多次。
他一遍遍说着那些似乎印证上辈子的话,让她再次浮想卫家被打压的那些年。
但她不信重新来过,不能改变前世结局。
曦珠抬起眼,直直地看向那张被酒色浸淫的脸,握紧了拳。
却也?*?在这瞬时,一道破风声忽至耳边。
眼前晃过刺目银光,伴随“啊!”
的痛苦惨叫。
肥圆的身体翻滚在地,锦衣绣服中似包裹着一滩腐朽烂肉,在狠戾的鞭声中,极快地渗出鲜血,鞭子扬起时,也飞溅起点点腥臭气味。
曦珠微微睁大眼,看向后面的执鞭者。
本蕴藉风流的眉眼,此刻却阴沉可怖。
他一脚踩在那喘气呼痛的胸口,狠力碾压之间,从紧绷的薄唇溢出丝丝笑。
“温滔,我还没死呢,有种就当我的面,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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