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亲王先是一头雾水,待一旁的高无庸细声细气的叙述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后,再看到雪如脸色惨白,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惊怒交加之下竟昏了过去。
好不容易醒来后几乎是掐着雪如的脖子逼问,雪如虽哭着承认,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若不是你喜欢上那翩翩,我怕失宠于你,我有必要这样做么?”
“那你也不能做出这等混淆血脉的事来啊!”
硕亲王虽气的浑身哆嗦,却也不忍心看富察皓祯出事——这毕竟是他疼了二十多年的儿子。
竟求乾隆把这事当做没发生过。
乾隆意料之中的大怒,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硕亲王虽治家不严,却好歹也是受害者,心又软了些,只把他降爵成贝勒了事。
不过对雪如可就没这么心慈手软,为了皇家颜面,一杯毒酒下去,对外宣称暴毙了事。
那些曾帮雪如做了这事的“同伙”
,也重则赐下毒酒一杯,轻则流放宁古塔。
硕亲王……现在应该是贝勒了,因为这个身子迅速垮下去,倒是对浩祥的态度因此好了不少,弄得胤誐都莫名有几分愧疚,觉得占了人家唯一亲生儿子的身体有些对不住他。
乾隆二十五年二月下旬,巴勒奔要启程回西藏了,胤礽自然是不愿跟去的,但巴勒奔绝不可能把她一人留在京城。
用巴勒奔的话说就是,“若是你有个位高权重的驸马,为此留在京里也就罢了,现在你自个儿留在京里作甚?”
就在胤礽打算找子渊商量,让他先娶了自己再说时,胤禔突然直接找上乾隆,说想娶塞娅公主做嫡福晋,态度那叫一个诚恳,轻而易举就把感情颇为丰富的乾隆给感动了,立马把胤礽叫过去问她是否愿意。
胤禔这举动把胤礽给惊得够呛,强忍着才未当着乾隆的面问他是否脑子出问题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确是最好的办法——知晓他身份的人中,与胤禔成亲确是上上之策。
反正只是有个夫妻之名罢了,又不指望行夫妻之实,只要能先留在京城就行。
这样想着,便很“乖巧”
的点头答应了。
傅恒的嫡长子怎么可能跟着他们去西藏?再加上披着赛娅皮的胤礽一副死活要留在京城的架势,巴勒奔不得已同意,把女儿和几个侍女留在京城。
过几日,大队人马启程离京回藏,胤礽的心终于落了地,却没过几天就惊恐的发现,他这个上辈子的大哥似乎并不想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啊……
那边,永璋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终于让他与子渊两人之间的感情突飞猛进——当然,在子渊心里,他还只是兄长而已——不过是一个能说些心里话的兄长。
无翼无轻几人都对永璋如此之短的时间就让自家少爷信任他感到极是诧异——只要是与少爷接触过的,谁不知道少爷疑心病极重?数年甚至十数年可能都不会相信一个人,而这位三阿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