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两天,是十二年?”
她说,贴在他睑庞的手心不舍放开,不由得细细抚他的五官轮廓。
“十二年?!”
他怔愕,她怎会胡言乱语?“什么十二年?你也才昏睡两小时,是不是有撞到脑袋?”
他浓眉一拢,不禁担心起来。
记得她倒下时他有及时扶住她,并没让她撞伤啊!
“还是作了什么我们长久分离的梦?”
他揣测另一可能性,却更觉不可能。
以她理性、重现实的个性,不仅不太可能作浪漫或怅然的梦,更不会在醒来后还被虚假梦境所影响。
“如果可以重来……我不会跟你分离……”
她喃喃又说。
一欢水眸直勾勾地紧瞅着他,就怕一眨眼,梦中的他便会消失。
他俊容更感困惑不解,大掌握住她描绘他五官的柔荑,转而将之包覆,声音温柔承诺,“我们不会分离,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只要——”
顿了下,差点脱口求婚,却觉得此时此地不太适合提那件大事,且他也还没准备求婚戒指。
这次回老家,父母又问起两人婚事,认为交往那么多年又已同居,该尽快给她名分,将她娶回家为他是有那个愿景,只是顾虑现在的她太过在乎工作,尚无结婚打算,他才想耐心再等一两年。
他的话教她心口一酸,眼眶不由得有些迷濛。
她能感觉到那双厚实温热大掌的真实,多希望这不是一场梦。
“可以抱我吗?”
触摸他脸庞、被他大掌盈握,她不免更贪求,渴望他的怀抱,即使是梦,她也想温存他胸膛的暖意,聆听他的心跳。
他再度被她的话惊住,俊容不由得泛起一抹臊热,低声说:“回家吧!
这里……不方便。”
他们可是置身医院的急诊室,左右皆有患者躺卧病床。
她只是希望他搂搂她,她能偎贴进他胸怀,更亲密地感受他的气息,而他显然误解语意,想到更深那方面去了。
她没澄清,疑惑地问:“我们可以回去吗?”
梦境地点能转换?
“可以。
你还会不舒服吗?先坐起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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