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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晚歌笑了笑:“谁知道呢。”
『绝对不可能好吧,阿风可是超级正派,每一件都是真的。
』
她一低头,刚好收到黎司期发过来的消息。
“姐姐,要不要来学数学?”
杜晚歌看着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正好可以试一下十一点之后,时间是不是会变成双倍。
她给黎司期回十一点见。
弹幕一下线,她就起身。
把数学资料都收拾收拾,偶然往窗下看了一眼,就发现黎司期靠着一辆纯白敞篷法拉利在等她。
月色如练,清夜无尘,他穿着一件没有任何修饰的白衬衫,外罩一件浅灰色羊毛大衣,带着浓雾裹挟的迷离和飘疏,低头在看手机,额前的黑发垂落着,只看见高挺鼻梁上反射的光弧,有一种疏离而清贵的陌生感。
他的外貌很出众,出众到在人群里都可以一眼看见他。
不是那种带着谄媚他人意味的俊美,单说他的脸,像高攀不起的类型。
她背着书包下楼,黎司期听见门开关的声响,抬起头,看见她来,没有调笑,只是伸手开车门,修长的手指抵过车窗下凹槽,副驾驶的感应蝴蝶门向上开启。
杜晚歌背着书包狐疑地看他一眼,上了副驾驶,黎司期上车,把手搭在方向盘上。
她忽然有种黎司期比她年龄大的感觉。
而黎司期启动车子,没有多说什么,窗外的霓虹和路灯一轮一轮渡过他起伏跌宕的轮廓,刚好遇上红灯,他缓缓停下车。
杜晚歌看向他,他也侧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他好像只是偶然看过来一眼。
“数学很难吗?”
她很无奈:“挺难的。”
他淡淡道:“哪里不会?”
“你能给我讲讲参数方程和极坐标的题吗?”
逆着光,黎司期看了她片刻,收回视线淡声应:“嗯。”
杜晚歌感觉他今晚很奇怪,居然没有满嘴跑火车,还很正经老实。
黎司期把她带去上次那个园林,但这次是书房,装潢古典,高抵穹顶的书架宏伟,红木地板打蜡打得光洁锃亮。
她能感觉到,黎司期虽然不知道她是一个毫无基础,甚至可以说是数学储备为负数的人。
但很耐心,每个点都会讲得很详细,说到计算出结果,他连最基础的交叉相乘都会顺带教她一遍。
详细到她真正能从头到尾自己顺一遍,而不是仍然带疑惑。
比她找的家教们都要细致,甚至于解释程度刚刚好,能让她明白每一个计算的分支。
黎司期其实连续拍卖三十场,这个月很累,除了必须的话,没有多说什么。
但杜晚歌看他今天这么正经,都有点不适应:“你今天怎么都没叫我姐姐?”
闻言,他眼皮微撩,视线上抬一寸,指尖转着一支钢笔,饶有兴趣,清厉的眼尾带着轻佻与玩味,观察她的反应:
“喜欢听人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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