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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月前,温召买回来的小鸡崽长大了,下的蛋在开春时又爆了不少小鸡崽子。
加起来得有三十多只,好在鸡棚子修得大,每日就搜罗些米糠和杂草回来喂食,这么多鸡,小老三肯定管不过来,温召找了一个专人负责家里的鸡鸭还有一匹马。
另外,发酵厂也终于搭好了架子,他所谓的发酵厂其实很简单,就是温室大棚,用木头搭成的架子,呈长方形,外边先盖一层茅草,再扯了碎布覆膜,最后面上一层细灰,将厂子里形成空气不流通的真空状态,收集来的粪便堆在里边,长年累月,自动发酵成自然肥料。
等冬日,还能在里边养些蘑菇,种些反向季节的蔬菜。
温召的厚土就不浪费了,多数只在种植珍贵的植株时才用,比如家里那几盆品种特色的兰花。
说到兰花,林府祖母的生辰在即,温召收拾收拾,也该去赴宴了。
霍桑知让人准备了两辆马车,一辆放准备的礼品,十来盆花色不同的兰花被搬上去,还有一些蔬菜。
温召和他坐前面那辆,后边带了个马夫,前面风稚赶车,温召是第二回出来,新鲜劲不减,他换下厚衣,只着一身随心的青衫,头发随意绑在脑后,趴在马车的窗户上往外看。
霍桑知要比他沉着的多,一身不露山水的黑衣,衬的皮肤过分白皙,他本就有几分妖异的美,精致的五官像淬了光,仅仅一个闭目养神的动作都引人注视。
温召突然觉得,马车内的风景比外边的好……
脸上的软肉突然被捏了捏,霍桑知睁开眼,他不睁眼,就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特别那双眼很是锋锐,说不出的漆黑,连光也透不进,若是不说话就这般看着你,能让你头皮发麻。
但同时,过分美丽的眼眸又吸引着人往里看,这般不似书生了,反而有些邪气和危险。
温召手还搁在他脸上,胆大包天的摸着:“你皮肤怎么这么好?怎么保养的?”
霍桑知眉峰一挑,又有些英气:“想知道?”
温召点头如捣蒜:“想。”
“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这会吊儿郎当起来,又带了些痞气,往往是笑意压高唇角,但不会过于夸张,微微一抿的样子。
亲一口温召有什么不敢的?又不是没亲过?
当即温召就凑上来,蜻蜓点水般迅速在他侧脸亲一下:“行了吧。”
他指着自己的唇,笑意染到眼眸,更耐人寻味:“亲这里。”
温召哼了一声,不受他的蛊惑了,就坐回自己原本的位置:“你不说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他好奇是真,但是本着想到一条赚钱的路子,这世界据他所知,是没有护肤的概念的,他拥有灵泉,若是能制成稀罕的精华水,是不是有很大的市场呢?
霍桑知就抿笑,大言不惭:“可能是天生丽质吧。”
“呸。”
温召翻个白眼,自卖自夸不知羞,不去应他的调侃了,自顾自的想发家的路子。
马车比牛车快多了,不到半日就到了清灵川,温召掀开帘子,看见广袤热闹的码头,视线所及,都是大江大海,还有宽广的滩涂,几艘大船停靠在岸,正在卸货。
由着温召下车,霍桑知看了眼风稚:“看好他。”
他自己却只是将马车掀了一道小小的帘子,没下去。
风稚点头,对温召说了两声,温召就回头看,霍桑知点点头。
温召就将带来的蔬菜送去了水仙斋,匆匆见了勒新老板一面,回去时在路边摊买了一把海鲜烤串,一纸包包子,见着热乎乎的烤红薯,也来了两份,打算带上船路上吃。
去的时候,他们的马车已经开上船,霍桑知上了最大那艘船,不过温召要去找他,被告知他正在接见一位重要的客人,不方便见他,温召就先回了船舱。
这是运满货物的大船,一般是往来清灵川和外界,来时卸了货,再装上蛮荒交易的货物运回去。
船舱上多是做了防潮的茶叶,那三片叶子的绿符,温召听霍桑知说过,是璃月山庄的标记,证明是那里出产的茶叶。
温召不知道,在这船舱深处,还有一些走私的物品,多数都是危险品,走的黑路,蛮荒千百年的经济支柱,就靠这些东西支撑着。
温召带回来的零食,都有些凉了人都没回来,温召便分给风稚一些,干脆两人全解决了。
一不小心就吃撑了。
温召靠着夹板吹冷风的时候,一旁闹出些不小的骚动,瞧着是几位十来岁衣着迥异的美貌女子在找人,她们衣诀飘飘,个个体态成熟奥妙,声音暖莺如丝,这一幕引得船舱上其他男子眼冒精光,只恨不得热心肠的帮着寻人,便是船里船外都翻了个遍,依旧没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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