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遮看了这十多天,实在是有些没忍住,说道:“主人,其实就这般汲取幽荧,也挺好的,何必再去妖月峰冒险,再说那春不然的千魂道未必能延续性命……”
落摇:“挺好?”
小遮:“对……对啊,反正子时过去,很快就出来了,挺、挺省事的嘛。”
落摇斩钉截铁道:“不。”
“为什么?”
小遮很是不解。
落摇:“……”
小遮:“那魔尊虽性情古怪了些,但你每次过去,也无需行礼,无需寒暄,甚至都无需看清他……汲取幽荧不过瞬息的事,之后就可以回锦书院,二百年也不算久……主人在赤鸦宫翻书,不也翻了二百年嘛。”
落摇一想到要这般二百年,登时心里像塞了块石头,堵得透不过气。
“不一样。”
“?”
“现在还好,十年后呢,我岂不是要完全受制于他。”
“可他想要取回魔髓,定不会失信于你。”
“我不想受制于人。”
落摇冷声道,“尤其不想受制于一个讨厌我的人。”
小遮:“……”
讨厌吗,讨厌一个人会那样看着她吗。
小遮说道:“主人,我觉得他不讨厌你。”
“我心里有数。”
落摇揉了揉小火苗,说道:“人间界有句话叫,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性命攸关的事,我更应该多些准备。”
小遮老老实实道:“……好吧。”
主人说得都对,它老实听话。
落摇其实也搞不懂自己这情绪。
她彻底恢复后,一定会让夜清重回幽荧深渊。
母亲未完成的事,她来完成。
如此势不两立的关系,本就是各谋私利才硬凑到一起。
夜清讨厌她是合情合理的事。
她也该讨厌他。
可是……
落摇每每想起那苍白脆弱的“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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