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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我还得回去给我朋友想办法。”
上车之前,钟波忍不住抛了句实话给她,“你朋友下午就能出来,用不着你想什么办法。”
她漂亮的大眼睛霎时又明亮了几分,钟波几乎能从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心头又是一荡,忙回身往车上走。
等他在窗边坐下,不由自主又看向站台时,只见她还站在原地,见钟波盯着自己,立刻咧开嘴笑着向他挥手,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好牙。
钟波隔窗对她笑笑,忽然想到她曾告诉过自己,她今年26岁了,但眼前的女子,脸上的笑容明朗单纯,满含感激的大眼睛里时而飘过一丝茫然,宛如一个初涉尘世的小女生。
有一个问题在钟波耳边徜徉,“你为什么帮我?”
是啊,他为什么帮她?
因为有那一晚,还是别的什么?
他也不知道。
车子咆哮几声后开动起来,很快就把车站甩在身后,钟波把脑海里的贾晴晴使劲按捺下去,拆开档案袋,掏出那份医疗报告的复印件,仔细阅读起来。
正如袁国江所言,这只是一份很普通的报告书,记录简单明了,他看不出什么破绽。
唯一有点疑虑的,是报告上原来有建议做全身检查的字样,后又被划掉,旁边的空白格子里有医生潦草的字迹,他辨别许久,才依稀看清楚是四个字:患者拒做。
No.10
连按了三次铃,门总算开了,保姆腰上扎着围裙,警惕地把着门,望向钟波的眼神里满是陌生。
钟波花了点儿时间为她作提醒,她终于想起来他是谁,“哎呀,你又来找林小姐啊!
她不在呀,一早就出去了。”
“她去哪儿了?”
“医院,去做产前检查的呀。”
“一个人去的?”
“啊!
不是,有个朋友陪着一起去的。”
她怕钟波再问,赶忙接下去道:“她没说是哪个朋友,就讲有人在楼下等她。”
“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不知道的呀!”
老阿姨转着眼珠子,一副世故的表情,“她跟朋友出去,时间很难讲,可能要吃了晚饭才回得来。”
林惜处在孕期,又有先兆流产的症状,衣食住行都很小心,不可能在外面逗留太久,况且,钟波已嗅到满屋子飘荡的鸡汤味儿,保姆想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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