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妍,算不得门客,却发挥了门客的作用。
再比如夏侯清,这个她名义上的姐姐,对她是一点也不友好的。
甚至可以说,夏侯清是仇视、厌恶她的。
费妍自然也不会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更何况那样骄傲的夏侯大小姐,也决不会接受她定点的示好、示弱。
夏侯初岚,也就是夏侯澈也是天人般的存在,可望不可及,遥在云端。
那朵浮云。
恍惚地根本容不得人碰触。
费妍玲珑心思,岂会不知。
细数来,她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云皇杜子腾,然后才是第一公子风陵南。
按理来,她应该对这两人十分信任或者好感不减。
然而这两个人对费妍而言,不知是祸是福,费妍不敢贸然亲近两人,他们的城府和手段,都是她不敢碰触的。
这样看来,秋红的意义,就绝非寻常了。
秋红是她的丫鬟,但费妍却拿她当朋友,甚至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想到稻草,费妍忍不住想起清央羽,不由失笑。
清央羽可不是稻草,他如果要干什么,可不就是轰轰烈烈,费妍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画面---
一根燃烧着的稻草,漂浮在水面...
单想着这样的画面,就和清央老爷他无意争锋的庞大身躯成为鲜明对比。
哈,这样的稻草,谁敢去抓。
费妍拥着厚厚的被子半倚在床上,喷笑出声,打消了找清央羽当稻草的念头。
初冬时节,卧寝里燃着上好的熏香河炭火,烘烤着一室温暖如春,明明灭灭的炭火,发出略显喜庆的红色,是不是“吡--吡”
作响。
秋红在一边铺着被子,和以往一样就准备宿在费妍床边的地板上。
皇宫中的取暖虽然在地板下铺好了炭火、金石密制的地面敲出来,发出叮咚的声音,犹如金石,也十分暖和,费妍拥着被子,滚到下面。
秋红一见就愣了。
“小姐,您怎么下来了,别着凉了,快上去睡着!”
费妍的精神很好,一双幽亮的眸子,含着盈盈笑意看着她,“秋红,若有一日,我离开了这皇宫,你会在那里呢?”
“小姐在哪里,秋红就在哪里!”
这相貌秀美的小丫鬟斩钉截铁,坚决不移地回答着。
一边,又扶着费妍,让她上去睡好,费妍却笑着闪开她的手,朝她扮了个好大的鬼脸,“我今儿个和你睡在一起。”
“那让奴婢帮您把床铺好,睡着也舒坦些。”
费妍晚上睡觉,有时候极不安稳,会做很多的噩梦,秋红知道她有做噩梦的习惯,于是也不推辞,细细在地板上铺好了一层又一层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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