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其实到现在她也有些说不清这两人到底算谁的人、又是为谁而忙,但不得不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自从两人来了后,她们毓秀院的日子都好过了不少。
“既是如此,那我改天再来吧。”
原本想过来捞点油水、顺顺气,不想又吃了个闭门羹,花硕蕾心里把慕连枝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也只能憋着气原路又返回了。
……
转眼便到了七夕,一早,侯府各院都早起准备,到处弥漫着节日的忙碌气息,辰时之前几人都准时到了门口集合。
慕连枝是卡着时间点几乎跟老夫人一前一后抵达的,几人一碰面,她的礼都还没行完,姜氏不满的声音先飘了过来:
“你一个寡妇又不是小姑娘,穿这么招摇作甚?”
这天,几人选的衣服、打扮其实都很低调。
慕连枝穿的是一身偏暗豆绿色绣兰花的素色长裙,外罩明黄色纱衫,发型还是偏低矮款的云髻,佩戴了同色系一黄一绿两朵绢花,一对珍珠流苏步摇她还是戴在了一侧、偏后方,相较于贵妇人里更流行的、满头珠翠的高髻,既不华丽也不算招摇。
最大的亮点就是撞色带来的视觉冲击。
而凌菲儿穿的是一身鹅黄绣石榴花的长裙,搭的白色窄袖纱衫,配的是略深的黄色披帛,有种少女清新活力的美感;姜氏跟老夫人则是选择了更为庄重一点的墨绿色、灰黑色的搭配。
若没有慕连枝比着,凌菲儿绝对能让人眼前一亮。
眼瞅着女儿还没出门就被人压了一头,姜氏就有些不爽:
“我们就是去过个场,还是不要惹人注意的好,你头上那绢花太显眼了,还是摘了吧!”
要是可以,她其实更想要过来给女儿戴。
“母亲,你说呢?”
老太太也觉得她有点扎眼,可一想到带她去的目的,她又不免纠结。
慕连枝怎会看不出他们这种“想要马儿跑、又怕马儿好”
的心思,摸了摸头上的绢花,她故作为难地垮下了脸:
“母亲,今天可是七夕、宫廷盛宴,说白了宫里办这个宴不管目的为何,那都是个喜意。
不管侯府什么情况,咱也不能一身缟素去啊,那不是触人眉头吗?除了绢花,儿媳实在不知道穿戴什么才能不素又低调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那是对有钱人说的,她一个无依无靠还急需保命的人,若不招摇点,难保以后不会被人悄无声息地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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