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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奕可觉得自己也有点虚伪,即使内心抒发着对蒋妙的同情,但是要她选择蒋妙这类型的人做朋友?不可能。
面对蒋妙,周嘉树脸上仍是礼貌的笑容,也会应上她一、两句,不过,他更愿意与自己的助理交谈。
汤奕可不由得想着:他对我是不一样的,在我面前,他的笑容更随性,会说很多话,快赶上小话篓子了。
当然,这些可能只是她的臆测,不是都说人生有三大错觉——手机在振动,有人敲门,以及,他喜欢我。
也可能是周嘉树的性格使然,对待每一个朋友,他都不吝啬自己的关怀。
若不然,在这个圈子里,既有蒋妙这样的女孩子,也有八面玲珑的人物,她又有什么优势,让他多留意一眼呢。
方柏安教会她如何向旁人展示自信,却使她失去在情感上的自信。
有两拨人离开休息室,准备登台,四周的人声稍稍减弱,正巧让汤奕可听见,蒋妙对周嘉树说着,“你应该走霸道总裁的路线,不然就是浪费你的颜值。”
他只笑未语,似还没有想到如何应答,她继续说,“我就喜欢那种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高冷男,我可以代表广大少女的标准。”
才不是!
汤奕可心中的小人,马上要跳起来纠正蒋妙的审美,可她一想,这样她与那些以自己的审美,作为全世界的标准,偏说她是清秀路人的人,也没有区别了。
她知道周嘉树有自己的见地,不太可能动摇,却又怕他听进几分……他有没有听进去,都与她无关。
世界卫生组织已将青年人的年龄上限提到了四十四岁,比她大一岁的余高幸,毫无疑问是青年人,有资格出演青年晚会。
汤奕可与余高幸,是两个见到对方就忍不住要发笑的人,今夜她笑得格外明亮,要笑给另外一人瞧,仿佛赌气说着:你有你的青梅,我也有我的盟友。
余高幸在她的右边坐下,开场白是,“北海道好玩吗?”
“好玩!”
汤奕可说,“我买了好多吃的,也带来了,就放在酒店,怎么给你?”
余高幸想一阵,说,“等会儿收工,我坐你的车走,跟你回酒店,然后晚点让小轩开车到酒店接我。”
童童听得眼皮一跳,正要冲他们说,低调点吧!
却又想着,小可这么聪明,一定想得到‘寄快递’这个办法。
汤奕可点着头说,“可以!”
童童扶住额头,她怎么忘了这俩人智商加在一起,等于负数。
余高幸叹说,“唱歌我是不怕的,唱砸了也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可是要给魔术表演当托儿,我就有点紧张了……”
听着余高幸念念有词,她的注意力不自觉地飘向对面,冷不丁对上周嘉树的目光。
汤奕可微微一怔,他落下眼帘,她也将视线移回余高幸身上。
对面有一道女声叫过来,“余高幸,你袜子穿错了!”
他们下意识地望向出声的人——蒋妙抬着下巴示意身边的人都去瞧余高幸的袜子,她像是发现个大笑话,笑得很是开心。
余高幸的袜子穿得不一样高,西装裤管下露出的花纹就不一样。
他弯下腰,调整着袜子说,“哪儿穿错了!”
蒋妙已经笑够了,好似事不关己地,举起小镜子照着自己。
望向蒋妙的时候,必然忽视不了与她坐在一排的周嘉树,感觉他们像是一个阵营的。
汤奕可的小孩子脾气上头,不压低自己的声音,对余高幸说着,“两边不一样更好看啊!”
余高幸的助理赶忙岔开话题,“最近还流行透明的鞋,匡威就有一款,配上各种袜子,我觉得特好看。”
汤奕可说,“我知道,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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