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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周嘉树身上没有同志的气息,他们撇开各自的团队,孤男寡女的,一早上共处一室,无非是拍拖了。
孟生平刚刚不露声色的环视了房间,除了卧室,除了周嘉树随身携带的,没发现男性的衣物与用品,可以推断出他是今早来的。
孟生平明明发自真心的想着,汤奕可正是芳年华月,谈谈恋爱是好事一桩,她的眼光不差,脑子也清醒,但他就是不知不觉、忍不住的,变成了福尔摩斯。
可怜天下父母心。
再说回汤奕可,孟老师没问到她之前,她拿起茶几上唯一的糖耳朵,拨开裹着它的塑料袋,看见周嘉树吃剩的这一半,可她就是想吃糖耳朵,只得不介意地吃掉了他的齿印,听到孟老师问她的话,她迟疑一下,才小声回答,“可以这样说,但你不能往外说。”
“往外说?往哪里说,我打开窗户往外喊呐?”
孟老师说。
汤奕可又让他逗笑了。
“不想公开是吧?”
孟生平瞧一眼她,瞧一眼周嘉树,说着,“真不想公开,就管好自己,在外面不要眉来眼去,手机坏了就换新的,不要想着拿去修,尤其是你这个男孩子,不要乱拍视频知道吗!”
周嘉树忙不迭点头,又立刻表态,“我没有这个癖好。”
汤奕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偷拍了她的束发带。
孟生平语重心长说,“你们小心一点,瞒个两、三年还是没问题的。”
得他一言,汤奕可心中安定许多。
童童他们的阅历未必比她丰富,总是站在共同承担的角度上,为她分析情况,无形之中给她带来很大压力,她明白他们是要靠她吃饭的,她不能垮掉。
孟生平则是不一样的,他俨然是父亲般的存在,她不喜欢事事同他商量,唯有遇到解决不了的大事,才想到回家向他大哭一场。
安静了片刻,只有汤奕可在吃东西。
这时,孟生平忽然问起,“我记得,你爸爸是周继辉导演?”
“是。”
周嘉树应声。
“我跟他以前见过的……”
孟老师短暂陷入回忆之中,无奈印象很模糊,于是作罢,又问他,“你几岁了?”
“今年二十。”
孟老师颔首,然后打趣问,“怎么看上她的?”
汤奕可拧起眉头,质问说,“我有哪里不好了?”
“我说笑的啦,我们也是第一次见面,总要缓缓气氛嘛。”
“你聊点别的呀。”
“我都不了解他,我聊什么?”
这还不好聊?不了解最好聊了!
汤奕可说,“你可以问他哪里读书……”
话音一落,周嘉树就接着说出,“上海戏剧学院。”
孟生平笑了,好像跟周嘉树站到了一边,说着,“听见没,人家读上海戏剧学院的。”
汤奕可既无语又得忍着不笑,剥除一次性筷子的塑料膜,打算尝尝这一份炒饼,又抬起头问孟老师,“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
孟生平摸摸膝盖,决定不当这个电灯泡,“慢慢吃,我走先,等会儿我还有个采访。”
见孟老师要绕出茶几,周嘉树起身为他让出走道。
孟生平遂故意问他,“你走不走?”
周嘉树下意识且肯定地回答,“我不走。”
孟老师笑了出来,“行,你呆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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