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是与她东拉西扯很久,直到她打出个喷嚏,她出浴之后的头发一直没有吹干,都自然晾到半干了,这才挂下电话。
她得以吹干头发,细心地抹上护发精油,英国的水质着实太硬了。
换身清爽的服装,她来隔壁房间敲敲门,询问他们今晚的伙食安排。
她想,也许有美食饱腹,心情会更好些。
翌日,对于汤奕可来说,才算是真正的游玩,如同报复连月来情绪低潮的自己,从圣保罗大教堂逛到福尔摩斯博物馆,凡是漂亮之地,她都要影一张游客照,仗着‘心情郁闷’,该尝的‘网红’甜点一样没落下,也没有人阻拦她。
中场休息在咖啡厅的遮阳伞下,她将选择照片滤镜的重任交托出去,然后仰头伸懒腰,沐浴伦敦难得的日光,等到他们处理好照片,周围的场景已经切换到用晚餐的餐厅里,而且是上一回他们因为没有提前预约,而没能进来的餐厅,童童他们特意预约了风景最美的位子,最后侍者还送来一份祝贺电影杀青的蛋糕,汤奕可很是惊喜。
虽然只有一天时间,至少回到酒店累得不想动弹的时候,回想起这丰满的一天,仍感觉值得。
汤奕可登陆自己的微博,发布了一条附带九宫格照片的微博。
在下着小雨的上午,他们把行李收拾毕,准备前往机场,投奔祖国的怀抱。
此前,汤奕可专程见了导演一面,跟他短暂但诚恳的聊了一会儿,才晓得一开始张导是打算培养新人来出演女主角,因太耗时间,发行公司等不起,但他左挑右捡,还是找不到既有新鲜感又有镜头经验,外形条件还得跟得上的女演员,忽然间,他忆起几年前,在东京电影节上,好像有一个穿着一袭玫瑰红的晚礼服的女孩子。
张导这个年纪,能有这般记忆力,已实属不易,所以他根本记不得她的长相,但是有一种冥冥之中,应该是她的感觉。
那个女孩子就是汤奕可。
与导演道别后,再与摄制组的工作人员道别,顺便送上准备好的小礼物,剩下很多没有送到的,便委托给场务。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终于在上海机场落地,时间接近凌晨一点钟,夜空深远宁静,机场内的玻璃墙已经可以当作镜子了。
考虑到落地时间太晚,就没有告诉后援会航班信息,居然还是有不少的粉丝前来接机,其中更有手捧鲜花的,很是醒目。
汤奕可心中无奈的慨叹,忧心大过于感动。
于是上车前,她提醒小梦建一个微信群,把今晚来的粉丝拉进群里,到家了记得报个平安。
比起远处灯火阑珊的城市,眼前高架桥上的车灯要热闹得多。
汤奕可垂落下眼帘,解锁了手机屏幕,点开了微信,又退出来,视线又回到车窗外。
因为今日周嘉树他人在首都,出席他代言的运动品牌的活动,此时大概早已在酒店休息了,还是不打扰他了。
回到家中,将将凌晨两点,已有前车之鉴,这一回离家前,她把所有家具都用防尘布罩上,当下,掀开防尘布,宽大的皮质沙发,仍然与人走前一样干净,吸引着人不由自主地躺下。
童童效仿之,掀开一张单人沙发上的防尘布,坐下歇歇脚,说着,“大后天早上,我们要去拍个广告。”
汤奕可打了个哈欠,然后说,“你不是说,可以休息好一阵子的?”
“只拍一天,棚还搭在上海,早上进去拍,晚上就回家。”
岂敢有异议。
小梦开了瓶矿泉水,得到童童示意,便要一起走了。
汤奕可听见她们要走,起身相送到门口,至她们走进电梯,才将门关上,裤兜里的手机随即振动一下,她摸出来一看,是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
她点开来,即刻怔住,消息是周嘉树发来的,他说:我在你家对面的黄祥记,吃了饭过去找你。
黄祥记是什么?汤奕可望天回忆一下,豁然开朗,好像是一家做生煎的小馆子……等一下,他不是应该在北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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