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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莎案真相大白,玩偶士兵作为坠楼案现场的证物收入警局证据库,直至今日。”
哈维漫不经心地掷出硬币,他的目光没有落在艾玛丽丝身上,而是执着地追逐翻转的硬币两面。
“那张名单呢?”
艾玛丽丝答:“很遗憾,它是马铃薯纸做的,庭审休息途中,戈登先生派去证物科的警探发现,那张名单泡水化尽,只剩下一团黏糊糊的粉状物。”
硬币落下,哈维抓起手掌,没有打开看里面的结果。
他微笑道:“既然如此,你要指认谁?”
艾玛丽丝直视前方,看着哈维,看着这位英俊的阿波罗。
她快速道:“泥脸不是组织的领袖,他不清楚名单的事,他是真凶带去顶替兰登糊弄警察的……”
泥脸恼火道:“胡言乱语,小丫头!”
艾玛丽丝连一丝注意力都不曾分给他:“我重新调查了兰登这段时间的行动轨迹,他在黑市上买了一样东西作为礼物,妄想真凶放他一马。”
“一枚1922年的哥谭市纪念币,双面人裁决他人命运的道具。”
她伸手指向公诉台,手臂如箭:“哈维·丹特,我要举发你为谋杀兰登的真凶,我要举发你组织针对法庭成员及其继承者的猎杀行动!”
没有想象中的崩溃与否认,哈维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你要怎么证明我手上的银币就是兰登买下的那枚纪念币。”
“亚硫酸铁溶液,”
艾玛丽丝轻声说,“兰登的手指上缠了含有亚硫酸铁溶液的绷带,
那枚银币上能检测出溶液的残余反应。”
那条歹毒的绷带和枪,原本都是兰登以防万一的保护措施。
结果就是这两样东西,成了栽赃艾玛丽丝的道具和夺走兰登性命的凶器。
艾玛丽丝目光坚定:“你愿意把你手里的银币,交给警方检查吗?”
哈维并不回答。
他张开掌心,银币朝上的一面完好无损、光洁如新,所有划痕朝下,压在掌中。
他从容地整理西装领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手进西装,掏出一个玻璃瓶。
瓶塞打开的声音。
硫酸刺鼻的气味弥漫,液体与皮肉接触,发出铁板煎肉般可怕的滋滋声。
看客的尖叫、法警的惊呼与伤者的哀嚎混杂。
而艾玛丽丝只是安静地见证这一切。
一半英俊如天神,一半丑陋如魔鬼。
身伤易治,心病难医。
他的西装和他的皮肤一样,被狰狞的水泡与熟红的伤口一分为二。
他把双面人和检察官哈维,也分成了两个人。
犯罪的是双面人,不是人们心中崇高正直的检察官哈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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