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要想拿到钱,我=就必须妥协。
良久,我才憋出一句,“等你下班回元居,好不好?”
“可我现在就想跟你——”
最后一个字他没说出,但我也知道是什么。
我脸一下子红到耳根。
随即,我耳垂上传来一股蚀骨的痒。
是他的唇。
我缓缓闭上眼睛。
任他吻着。
忽然,我脑海里出现了杜一鸣愤怒的眼神。
我已经走错了一步,还要继续错下去吗?
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一把推开身旁的男人。
他冷笑,“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
元无殇,我们那纸合约作废!
我们从现在开始井水不犯河水。”
扔下这句,我疾步跑出他的办公室。
回到“元居”
,我收拾自己简单的行李,搬到我和妈妈的小出租房。
艰难从不会因为我的高傲而退却半分,我还要继续给妈妈筹集医药费。
我右手紧紧攥着手机走在柏油路上。
下雨了,闷热的雨水顺着我的手臂蜿蜒而下。
思前想后,我找出好朋友陆欢的电话,又放弃。
陆欢出身一般工薪家庭,现在家里正忙着给她哥买房子,我开口,也是白搭。
自己的事儿自己想办法!
我打了一遍自己做兼职工作的老板,问能不能预支下薪水。
除了“诱huo”
的林经理说“你过来吧,我们面谈”
,其他几个都一口拒绝。
我乘公交车来到“诱huo”
。
“诱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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