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他的拳头擦着我脸颊而过,重重落在喧软的床上。
我记得他说过,他不打女人。
其实,我倒希望他打我一顿,这样,我和他就有了分道扬镳的充足理由。
可惜,他连一个手指头都没动我。
良久,他情绪才平复下来,“锦素,你只看到杜一鸣对你好,我的好,当真看不到么?”
“我不知道你对我的好能持续多久,我不敢要,我也要不起!”
“我说过会对你好一辈子,你就没给过我一分一毫的信任。”
我承认,我从未相信过他的情话。
“元无殇,你死心吧,你亲手毁了我的幸福,我对你只有恨!”
“所有的好都抵不过你的恨么?”
他声音凄楚。
我咬住下唇,重重点头。
他忽然笑起来,笑声甚是苍凉。
“也罢,我不会再勉强你。
是走是留,你决定好了。”
我连忙起身。
一个重心不稳,踉跄着差点摔倒。
“锦素,你今儿只要走出这扇门,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你大可不必再回青云山,你自由了。”
他高顷的身姿立在客厅一幅油画下,室内没有开灯,他好像身在画中,我眼前有些恍惚。
“等拿到郑大新的账本,我就离开元氏。”
我既然已经承诺做他的卧底,就要把事情办好再离开。
“随你。”
他漠然转身。
我打开房门,走进电梯。
外面的地砖已经落了一层薄雪。
天空还洋洋洒洒下着小雪花。
再这么下,天寒路滑,青云山那几十公里的盘山路不好走。
我去医院看了下妈妈,就坐上回青云山的大巴。
到青云山项目部,已经是晚上七点。
我从华城带回两条电热毯,送给崔小荷一条。
崔小荷高兴地逮住我亲了又亲。
“还是我的锦素好!”
“这几天,有没有外人来项目部?”
我打听自己离开后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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