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听左可和斯诺还有其他人,一口一个:“那陆哥肯定是大总攻。”
陆时汀笑呵呵的:“客气了客气了。”
余梦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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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天南海北的瞎聊着,车队缓缓向前行去。
左可:“糟糕!
糟糕!
4号车陷了!”
陆时汀停车下车一气呵成,他在最前头却是第一个跑到第四辆车那里的,打着手电筒向陷进去的车轱辘看了眼,还行。
风呼呼刮着,吹乱他的头发,打在脸上如同挨了巴掌,他去到第三辆车那里,和正准备下车的斯诺说道:“我把绳子绑上,左可你看看能不能把车带出来。”
斯诺愣了下,没纠结他的称呼,点头回到车上。
陆时汀迅速把绳子绑好,以他的重量都被吹得直晃,对着对讲机一开口喉咙仿佛被风打了一拳。
“好了,3号车开一下试试,慢点,4号车轻点给油。”
两辆车慢慢动了起来,陆时汀来回转着手电筒盯着情况,这么会儿的功夫睫毛上已经结了层冰碴。
4号车被一点点带了出来,陆时汀:“出来了,停。”
他吼着,不然没等声音进到对讲机里就被风吹散了,他过去把绳子拆下来,顶着呼啸的风回到车里,被车里的热气一冲,身体不受控地打了个哆嗦。
“外面可真冷,没有建筑物的遮挡,风大的邪乎。”
石头坐在后排观察着他,见他像一只甩着水珠的大狗一样甩着脑袋上的雪花,黑巧般的肤色都被冻的有些发白,他和自己想象的有钱人家的少爷不大一样。
“你穿的太少了。”
“多少无所谓,重要的是帅,阿嚏——”
早上5:00
街上基本没有人,一个单薄的身影却在干着活儿,一铁锨一铁锨的铲着路上的积雪,铁锨铲满满的,举起来往车里倒时,以至于男生的手臂都在抖。
徐图之脸颊冻的通红,卷长睫毛上仿佛挂着一层冰帘,沉的他都有些睁不开眼,太冷了,他的鞋子只有一层单薄的棉,冻的他时不时在原地蹦一会儿活活血。
他吭哧吭哧,撅着屁股干了一早上,累到呼出的白气让他像是一个小烟囱。
等其他人到点正式上工时,他已经把自己负责的那片区域收拾干净了,仔细把工具收好,和大家打着招呼去到小领导的办公室里。
他站在暖气片旁,擤了擤鼻涕,把鼻子捏的通红,让他看上去有些滑稽:“王哥,我那儿收拾完了。”
王哥端着冒着热气的茶缸子:“有事?今天来这么早?”
“嗯。”
徐图之挠了挠缓过来有些发痒的脸,从他的柜子里拿出斜挎包挎上:“王哥,那我先走了。”
王哥挥了下手。
徐图之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蹦蹦跶跶向公交站走去,时不时还打个出溜滑,看样子心情不错。
挤上公交车找了个位置坐下,从兜里拿出一袋廉价的营养液喝下。
长达百年的冬季致使资源枯竭,又受变异体影响人类活动范围受限,美味的食物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奢侈品,大部分的人就只能靠营养液维持生存。
把营养液的袋子收进兜里,他偏头靠在车窗上让阳光能照到他的脸,没多久就睡着了,睫毛还湿漉漉的。
斜挎包里有一个干净的白色塑料袋,袋子里是一顶黑色鸭舌帽。
“诶,诶——”
一只有着老年斑的手不客气地推了徐图之两下,徐图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视线里是一个红光满面约摸六十来岁的老头。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这么没礼貌,不知道尊老爱幼给我让座吗!”
徐图之被训斥的清醒了,眼皮抖下一滴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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