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向北边的门去?”
焉赉诧异地回头看她一眼,意识到自己还是说了太多,带着些恳求的意味:“叶娘子,咱们说点儿别的吧。
有些话实在不是我该说的。”
“好啊。”
叶初雪笑了,“那我说你听吧。”
她的目光瞟了晗辛一眼,“其实今日之乱是早在意料之中的,对吧?所以你们贺布卫士远不止跟着晋王出来的那二十个,这里早就埋伏下人,就等着有人跳出来自投罗网。
为什么会有人自投罗网呢?因为有人早就放出风去,让人风闻今日我会来现场观刑。
几次要杀我的人一直没有罢休,在龙城寻找机会,他们想必是要在南朝使者抵达之前孤注一掷地除掉我。
你们就是利用这个机会散布消息的。”
焉赉吃惊地看着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叶初雪笑得像只狐狸,当然不会告诉他,她也是在看见晗辛后才猜到早有人刻意散布了她会出现的消息,“你这么问,说明我猜对了,是吧?”
晗辛一路跟在他们不远处,微探着头听两人谈话。
突然一匹马由远驰近,她赶紧缩回头,已经听见外面平宗朗声笑道:“你就别为难焉赉了,有什么来问我。”
叶初雪看了他一眼,见他除了脸上身上皆是血迹之外,倒不像是有受伤的样子,放下一颗心,淡淡地说:“你又拿我做饵。”
平宗笑了笑,从马上下来:“焉赉,马还你,你先回去吧。”
叶初雪突然说:“是啊,该做的事情抓紧时间去做。”
焉赉一愣,不明所以,却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上马往回走。
他今日骑的正是被晗辛养了一段时间的呼延搽,刚走了两步,嗅到晗辛的气息,突然不受焉赉驾驭,掉头直奔苏翁的牛车而来。
焉赉很是奇怪,一边勒紧缰绳,一边朝苏翁打量。
晗辛躲在车中大气都不敢出。
好在那日焉赉去白鹭坊找晗辛并没有见过苏翁,呼延搽冲着牛车不停喷气跺脚,摇头摆尾,焉赉不明其意,又看不出苏翁的底细,便强拽着缰绳纵马离去。
“这回你可以放心了,他们这一批刺客已经全部被除掉了。
都是你那个叔父琅琊王派来的,刚才就问出来了。”
叶初雪一怔,低头思量。
平宗上马,依旧将叶初雪搂在怀里,见她神色淡淡的,便在耳边笑着问:“生气了?”
“有什么办法呢?”
叶初雪看上去十分无奈,“你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只是,能不能别每次都弄得一身血腥味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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