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巴掌打在了桑采青的脸上,把桑采青打愣在了原地,和桑采青一起进来的沈流年也楞在当场,“下贱坯子。”
恨恨的骂了一句,流云转身跑出了沈府大门。
从小到大两辈子,从来没有人打过流云耳光,今天为了这个桑采青居然挨了一记耳光,流云心里的火蹭噌的往上冒,看也不看得给了桑采青两巴掌,你爸爸打我一巴掌,我就还你两巴掌,加利息。
即使打了桑采青两巴掌,流云心里的火气还是没办法消停下去,她盲目的出了沈府,只感觉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
“云妹,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正在漫无目的的跑着的流云忽然发现自己撞进了一个钢劲的怀抱里。
她抬头一看,拦着她的正是一身西装的方少陵,稍显黝黑的脸显得有些冷峻,刚毅的薄唇紧抿着。
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怀里的沈流云。
看到他,流云的火气更大了,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她大可以不回来搅这趟浑水,现在她也还会在巴黎逍遥的过自己的日子,怎么会被人扇巴掌,这一巴掌,带来的不仅是疼痛,对于从没有挨过巴掌的流云来说,更多的带来的是一种屈辱的感觉。
“滚,滚去找你的贱人桑采青,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使劲一脚跺在方少陵的脚上,毫无防备的方少陵立刻吃痛的放开了胳膊,流云趁机从他怀里出来,然后一抬腿,又狠狠顶在了方少陵的肚子上,干完这一切,流云转身就跑向另一个方向,把身后痛的弯腰的方少陵和急着查看方少陵情况的方少陵的侍卫甩在了身后。
等到流云稍微回复了一点理智的时候,她已经满脸泪水的站在了林大夫的房子外。
林大夫可能出门去了,大门紧闭着,流云敲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累极了的流云转身在林大夫院子外的台阶上坐下了,双手抱膝,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膝盖。
至此,多年来累积压抑的委屈好像一古脑似的全跑了出来,她想起了自己前世宠爱自己的爸妈,幸福的童年,又想起了自己来到这里后的一切,小时候和林大夫学习的疲累,后来在巴黎一个人的孤寂,越想流云越伤心,最后,放生痛哭。
现在,她真的在想自己为了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孩子而要经历这些屈辱,是不是值得。
在然后,流云陷入了对未来的惶恐里,在这个战乱纷起的飘摇的年代,自己的未来到底要怎么过?一个人孤独的老死巴黎?还是在将来再遇到一些追逐自己名声的男人?越想流云觉得越悲观,忍不住地陷入了自怨自艾里。
“流云,你怎么会在这里?”
忽然,林大夫惊讶的声音想了起来。
流云抬起了满是泪水的脸,她已经哭了很长时间,眼睛都有些肿了起来,抬头看到林大夫正弯腰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满是担忧。
“林叔。”
看到林大夫,流云仿佛终于抓住一根浮木,她抓住了林大夫站了起来,由于蹲坐了很长时间,腿一麻,眼看就要摔倒,林大夫一把抓住了流云,抓着林大夫的衣袖,流云本来已经稍微停了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林叔,我要回巴黎,你和我一起走吧。”
对,她要走,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些人,她再也不想看到这些人了。
“你是怎么了,流云?再过两天你就要出嫁了,怎么现在说这些话?”
林大夫只以为流云在发小脾气,也没当真。
“不,林叔,你和我走吧,现在这么多战乱。
如果你不和我走,我就自己走。”
但是,流云接下来的话让林大夫不能不正视流云话里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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