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对此也不以为意,对于八岁的小豆丁来说,武当心法就够用了,何况谢逊说得并没错,他更中意殷素素一手制毒功夫。
殷素素听到响动扭头看过来,看到他手中的陶罐,先是眼睛一亮,旋即侧眸看看正站在筏子上检查鹿皮制作的风帆的张翠山,这才走过来:“怎么样?”
“成了,就差在活物上试试了。”
张无惮遗憾道,“只可惜没有合适的容器装盛。”
就手头这个丑罐子还是他好不容易拿陶土烧制成的,否则以冰火岛上奇花异草种类繁多,他的制毒水平早该突飞猛进了才是。
殷素素迟疑道:“无惮,我教你制毒,一来是看你喜欢此道,二来,是想着不过是咱们自家人玩耍……”
殷素素极擅用毒,她倒不觉得如何,但在名门正派眼中,用毒乃是为人不齿的左道,绝非君子所为。
若是在冰火岛上窝一辈子自然无妨,但若他们真的有幸回归中土,就有些妨碍了。
张无惮应道:“您放心就是,我心中有数。”
他说着解下系在肩膀上的鹿皮,“义父说冰火岛的风向半边北吹,半边南吹,只是以防万一,还得另加一层保险。”
这鹿皮也是自张翠山和殷素素开始搭筏子起他就准备的,曝晒后软硬适中,用张无惮先前在岛上发现的植物凝胶贴合,对着孔吹气,再把孔封上,待凝胶风干后,就制成了简易救生浮标。
殷素素看他三两下弄出来的怪模怪样的东西,笑道:“你倒是花样甚多。”
说着伸手轻轻揪了一下他的耳朵。
当天晚上就刮起了北风,彻夜未眠的谢逊将他们一家唤醒,拖了筏子到水中,却最终未遂他们一起乘筏子离开。
北风一直在吹,筏子一路顺风顺水,却在十余天后,碰到了暴风雨。
张无惮看着迎头压过来的乌压压的云彩,来不及感叹自己点太背,就被张翠山一把搂在怀里。
殷素素忙和他一起把两个孩子护在怀中,张无惮也顺手搂住张无忌,附耳道:“这几天我教你的都记住了吗?若是有人问起,就说谢逊死了!”
风浪太大,他不得不抬高声音重新说了一遍,才让旁边的张无忌听清楚。
看到弟弟重重点头,张无惮把一个救生浮标解下来往他怀里塞:“抱好了!”
这玩意做出来后,最让他感到悲痛的是张翠山看了后一脸“我儿子真棒”
的蠢爹标配表情,但也明确表达了“丑据”
的意思——这帮不懂得“F浮=ρ液gV排”
通用浮力公式的古人!
大自然这就代表阿基米德糊你们一脸!
既然大家都不乐意戴,张无惮就都挂在了身上,他也没想到真的能派上用场,现在急忙给爹妈也都分了两个。
他是不记得原著中有说张无忌一家回中原时碰上了风浪,但既然都遇上了,就只有生受着。
张无惮心中怀疑别是自己的缘故才惹上了这么桩是非,他紧了紧腰间系着救生浮标的麻绳,咬着牙低头忍耐,只盼风暴早点过去。
风暴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或者持续了很长时间但都让他给昏过去了,张无惮只记得一个大浪打过来,筏子跟落叶似的在水面打转,殷素素被甩了出去,张翠山去抓她,没了原本严密防护的两个孩子都脚底打滑往外摔,双双落到水中。
张无惮隐约有点印象,似乎他落水时往筏子的方向推了张无忌一把,再一个浪头打过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傻弟弟有没有借着他的力顺势爬回筏子。
系在腰间的浮标救了命,张无惮醒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在水里漂着,过了没多久,看到水面上还有木片浮板,看样子不只一艘渔船被打翻了,里面的船夫不知所踪。
他暗暗担心着筏子的情况,就近找了个两人宽的浮板翻了上去,把腰间已经勒出血的麻绳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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