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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要么早点滚蛋,要么弄出点响动来,这么一声不吭站在这里装鬼算个屁啊!
张无惮深深为自己的霉运叹息。
他觉得自己倒霉,殊不知还有人觉得比他更倒霉。
原来贾布带着四名心腹在长白山瀑布边已经埋伏了三天了,饭都不能吃热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是为了捉到这等奇物。
他早年曾在东三省学艺,听本地的老人讲过一些传说,什么有人在瀑布下看到过两只蟾蜍,一者通红如铁,一者透白如雪,但凡看到的人都能延年益寿。
贾布对这些坊间怪谈向来是不信的,但那日带手下上山,却听几名采参客又在谈论在瀑布下看到了一对奇异的蟾蜍,便想起少时所听的传说来。
贾布奉命来此寻药,却不料碰上难遇的大雪封山,如此酷寒便是内力稍差之人都要冻伤,何况是顶风冒雪地采药呢?
如此寻来的便不足数,想到东方教主近年来脾性越发古怪,稍有不顺便扣下解药不发,贾布是万万不敢就这么回去交差,便死马当活马医,打起了这对异蟾的主意。
苦巴苦熬了数日,连生火做饭都不敢,贾布都不免心灰意冷了,这日却见瀑布有些异动,正是大喜之时,却转瞬间看到山坳那头走出来两个小子。
这当口竟然有人冒出来坏事,他先是大惊,再是大怒,幸而对面两个似乎也是轻手轻脚的,并未惊动火蟾。
这两个人出现得很怪,贾布分一只眼戒备着他们,另一只眼一错不错看着火蟾,按照采参客间流传的说法,这只火蟾先出来,若不被人捉去或惊动了,那只冰蟾才会出来。
贾布心如火烤地又捱了一阵,总算看到一只通体雪白的蟾蜍也从瀑布中出来,待它离瀑布远些后,正想打暗号,让手下立时结果了那两个小子,自己抢去捉了这对蟾去,却不料对方比他还快了一步。
令狐冲一剑捅死了站在他们附近的日月教教众,又同另外一名斗在一起。
同一时间,张无惮飞身过去,一把将两只蟾都抓在手中,身形一转避过贾布刺来的判官笔,运足内力长啸一声,一爪生生抓烂了其中一人的头骨,当下红的白的撒了一地。
他有意震慑,下手毫不留情,便是气得双目赤红的贾布看到手下脑浆迸裂的惨状,都情不自禁脚下一顿,惊骇莫名。
张无惮趁着这一刹那功夫,抓着令狐冲从包围圈中撤出来,朝着山顶飞奔而去。
贾布生性胆小,不禁多看了一眼倒地的尸体,再看看剩下的两名手下,终究还是喝道:“追!”
他若是全力追赶,怕不多时便能赶上张无惮,但手下惨死的异状又让贾布脚下迟疑,一时不敢单独迎上他二人,便只好随着两名手下的步伐追赶。
张无惮全力奔跑比贾布尚逊色一层,但哪怕他抓着一人,也照样比贾布的两名手下跑得快,倒是渐渐拉开了距离。
令狐冲看张无惮奔跑时不忘跟他无声做了个“三”
的口型,知他运足内力飞奔时不能开口,否则真气一泄,脚下便慢了。
但这“三”
又是何意?他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对着后方喊道:“贾大坛主追便是了,怎么其余两位小喽啰还要跟着追?不怕让人生生抓破头颅吗?”
令狐冲也是第一遭见张无惮施展这等武功,也是心惊其狠辣阴毒,但此时也无暇顾及了。
江湖中人少有怕死的,可也少有不怕死得这么惨的。
贾布自己都有怯意,何况旁人,他见两名手下神色松动,忙道:“就这么空着手回黑木崖,生受尸虫入脑之苦,还不如让人一爪子抓烂了脑壳!”
令狐冲还是第一次听到原来没拿到三尸脑神丹解药,便会有尸虫入脑这般可怖,面上嘻笑道:“尸虫入脑固然痛苦,可也不是今天便要发生的,我若是你们,宁肯多活几日再自杀,也好过当即便脑浆四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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