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汤泽知道,就是知道,才不同意:“可你是一具机器。”
一瞬间,逐夜凉无话可说。
“我怎么能让我唯一的弟弟和一具机器在一起,”
汤泽尖锐地说,“为了爱你,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和你在一起,他将失去更多。”
逐夜凉倾身,不甘心似的:“你们为什么……都不问问他怎么想?”
“因为我们爱他,”
汤泽霸道,甚至不近人情,“我们都想把自己的爱给他,他有很多爱,不差你那一点。”
这是岑琢的哥哥,逐夜凉不想和他搞僵,退一步说:“我想见他。”
汤泽不愿意,但那个“不”
字在舌尖上转了好几圈,最终化成一缕叹息:“去吧,我希望……你能快刀斩乱麻。”
逐夜凉没有答应,离开汤泽的别墅,过一条爬满了绿叶的长廊,来到岑琢门前,抬了几次手,都没敲下去。
他们不是需要敲门的关系,而是早已走进了彼此的心里。
逐夜凉纵身一跃攀上二楼阳台,旋身翻转,跳到三楼,刚在摆着玛瑙烟灰缸的小圆桌旁落下,一窗之隔的卧室里闪过一个身影,是岑琢。
他刚洗过澡,没穿上衣,一身艳丽的牡丹花,零落、破碎、伤痕累累,湿头发乱糟糟遮着脸,瘦了,下巴尖尖,那么憔悴,又那么醒目。
逐夜凉亮了亮背灯。
岑琢抬起头,一扇小窗,忽然风起,搅动两侧的纱帘,在梦一样缥缈的帘幕内外,他们四目相对。
“岑琢。”
逐夜凉叫。
只一声,眼泪就夺眶而出,落在胸口的花蕊上,岑琢诧异地碰了碰脸,背过身去:“别看我!”
逐夜凉跳进来,站在他身后,那片背上有一个结疤的弹孔,还有在猛鬼城被烙上的十瓣莲花:“我来乞求你的原谅,任何代价我都愿意承受。”
岑琢知道,在大楼九层,狮牙刀断裂的时候,他就知道:“我原谅你了。”
“不,你没有,”
逐夜凉伸出双臂,忐忑的,想从背后抱住他,“如果你原谅了,就回头看着我。”
岑琢没回头,因为这个人欺骗过、背叛过,即使他双膝跪地、把所有惊世的装备都献出去,他也怪他,一看到他,就赫然钝痛。
逐夜凉抱了,笨拙,却异常执拗。
岑琢在他怀里发抖,咬着牙,抵御这份温柔。
“你成了御者,”
金属手指轻触他的接入口,带起一片战栗,“是我的错,我没在你身边,没保护好你……”
皮肤像烧起来一样红,岑琢狠狠挣开他,转过身,绷着面孔:“我不用你保护,打这个接入口,就是为了忘记你。”
忘记,这两个字是刀,横在逐夜凉身前:“岑……”
“别叫我的名字,”
岑琢不想听,不想再像过去那样,被这个混蛋予与予求,“出去,”
他说,“不要再出现在我窗外。”
都星际时代了,还开黑店白苏不止开店,我还种田哦,美食我也会做一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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