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游这才发现主卧里有第三个人。
贾云川说了句抱歉,把地上的药瓶捡起来,放到床头柜上:“我不太确认应该吃哪种药,所以就都拿过来了。”
闻绪问他:“吃哪个?”
李雨游蔫巴巴的,但也无心吃药:“昨晚的事情怎么样了?”
闻绪不理会:“吃哪个?”
李雨游妥协了:“给我那个绿色的。”
等到他被强迫着喝完半碗粥,又喝掉一整杯水,再吃下去两粒退烧药后,闻绪才不急不忙告知了答案:“越野车没牌,撞完就跑了,花仙子已经成仙子饼,死透了。”
贾云川补充:“因为地方比较特殊,一整条道上都没监控,警方盘查了花仙子的人际关系,就是个纯小偷,才放出来两天,这是出狱后第一次动手,没查到有嫌疑对象,目前当作肇事逃逸在抓人,但估计希望渺茫。”
没有嫌疑对象。
因为本该被压在车轮下的是自己。
贾云川送完药后又离开了主卧。
等门关后,李雨游几乎瘫痪的大脑在勉强工作:“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但是怎么会杀错了人呢?”
闻绪伸手过来摸了他额头,看起来不是一个令他满意的温度。
“因为定位器在盒子上。”
李雨游目前的思维不能立刻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闻绪颇有耐性地重复解释:“定位器在盒子上,杀手目标是携带定位器的人。”
所以跟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没有任何关系。
对方根本不在意这台笔记本有什么内容,只是当作了标记目标的工具。
“所以,他们是在等我去杨骅店里,然后利用这条没有监控的街,做了标记让人动手,”
李雨游喃喃,“但他们怎么知道我要去杨骅店里呢?”
“看来脑子还没有烧太坏,”
闻绪说,“所以要么买凶的人对你很熟悉,了解你所有的人脉关系,要么——”
他停顿了一下,才说出后半句:“是杨骅动的手。”
李雨游半张着嘴:“为什么呢?我跟他认识也很多年了,他跟我们之前也无冤无仇,关系也很好,之前我有事情找他帮忙他也很和善。”
“做生意,”
闻绪说得很简洁,“唯利是图,他不一定是真想害你的人,可能只是收钱推了一把。”
“但是,咳——”
李雨游想回一句什么,被自己的咳嗽打断。
咳得很厉害,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闻绪中止了两个人的对话,把他按回床里:“你先休息了再说。”
杨骅跟追杀自己的人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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