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什么?脑子一团糊,只是顺应着他,艰难开口,“西耶娃。”
“恩,你好,我是库洛洛——鲁西鲁。”
那声音近到成一个吻,在耳边轻笑。
我颤抖,那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极限在崩塌,流星街?总有种忘了什么的恐慌感,我没有恐慌多久,因为很快就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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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颜色红得很温柔,整个天空的色彩都静谧地柔和起来。
我坐在很高处,望着夕阳西下无限好。
一阵风刮过,碎屑纸张飞扬天地,发撩间隙中看到秃鹰羽翅的光菱。
我抓住一张,细看才发现自己坐在垃圾山上,一望无际的,整个世界的废物都堆成另一颗星球的景观。
我想起来了,那部漫画,丢弃一切的接受,拒绝一切的失去。
这里就是流星街吗?
“天空很美呢。”
身边有人轻声说。
我有同感地点头,是啊,看不到地平线的天空很美呢,我笑着问:“我是米露,你呢?”
坐在我旁边的人转过头,黑色的头发肆意在风中,逆十字的冰冷在额中央是种撕裂的绝美,不见圣彼得十字的谦逊,那张熟悉的脸上优雅而清淡地假笑,“我是库洛洛——鲁西鲁。”
我睁眼,坐起身,大口喘气。
是我的房间,浅浅的蓝色墙面与天花板让我心情平复不少,刚才好像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有种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的颤栗。
我摸额,全是冷汗,生病了吗?身体倦得很。
房门打开,他走进来,“醒了吗,今天我们吃什么?”
我想了想,“主食米饭,弄些西椰菜来做汤,甜椒跟红萝卜炒面,你不可以再把红萝卜挑开,挑食很不利健康。”
“我都有吃掉。”
“可是你就是一脸不喜欢,我只要弄红萝卜跟青菜你就阴沉一整天。”
这人毛病真诡异,不喜欢的挑掉,到最后才把挑掉的一起塞进去,那么恐怖的吃饭方式是巴不得人不知道他多挑食吗。
“那你就不要弄,快点,我饿了。”
他关上门走出去。
我有点搞不清状况,怎么一大早就跟我哭饿,每天晚上明明都有弄宵夜。
我习惯看一下床头的时钟,十一点五十六分。
我惊得从床上滚下来,我怎么可能睡这么晚?找拖鞋时僵住,我不是一直睡沙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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