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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解就是说到死也不了解,我现在做的仅仅是为了不后悔,良心上的本分而已。
跑到这个没遮没拦迎着雨水的任性家伙前,将伞举高挡雨,他的头发乱七八糟,湿漉漉地东翘一根西贴一块,面无表情的脸白皙得有种病态的透明质感。
我苦恼地对他说:“你不会想办法避下雨吗,感冒的话很难受。”
他低头,眨眨眼,有半秒的茫然,然后给了我一个轻轻的笑,紧抿的唇线柔和化开,生涩的纯真,“避雨很麻烦。”
言下之意,我懒,我不乐意,我就不避。
我站着举高伞,发了一会呆,如果没看错,这个笑容不是皮笑肉不笑空无一物就想着怎么蒙你的笑,而是真的……真的因为发自自身的情绪而笑出来的吗?
我微歪了下头,内心的喜悦让我温柔地笑着对他说:“那就不避,感冒我煮姜汤给你喝。”
也许这个笑容,就值得我救他的报酬了。
我伸手想拉他胳膊,伸到一半正经地附注,“将本能反应收起来,不准你将我拍飞。”
我算看清了你们这群本能反应比脑子快的超人的真面目,无论是死是活只要是不预警贴近就会统统一脚踹开,管贴过来的是你家二姨还是他家大妈。
要被你拍飞我何其冤,音乐猎人还会傻乎乎飞过来准备当肉垫,你八成把我拍得不死不活还一脸恶质的无辜样站在原地,伸着拍人的手笑眯眯说:“我没用力,没用力啊。”
不想了,越想对他仅存的好感跑得越快。
拉过他的手时他身体出奇地放松,我将举到他头上的伞撤回,长的那么高纯粹就是折腾我的胳膊,反正你都淋了大半天就别在意家门口这段距离了。
如果这时有谁在街角看过来一定是很奇怪的景象,一个瘦巴巴的女孩自个打着伞,却牵着一个长竹竿的男孩任他淋着雨地走着,走得那么认真又那么随意。
我没请他进来
月光花在夜雨中韵白晕茫着,那些散发荧光的花粉都被打散,点点渺渺地围着花朵,像满院萤火虫飞舞。
我示意他蹲下,将伞分他一半,听着雨声砸在伞上,又倾泻伞沿回归大地。
“开吧,开吧。”
我喃喃祷告,拨开月光花,仔细找着。
直到看见一朵杯口大小贴地生长的淡金多瓣花朵,生机勃勃地艳丽开放才松一口气,“小金花,花语大涨宏图,事业风顺。”
我将花摘下送给他,“送你,第一份工作到手。”
小金花依附月光花的变异而生长,就像三叶草中的四叶,可遇而不可求,寓意都很美好。
能找到一朵真幸运。
“你知道我通过应试?”
他拈着花,一不小心怕要掐碎。
“你这么厉害,区区一份工作怎么可能拿不到手。”
不是我打击人,虽然平日里拼命贬低他,可就这家伙的卖相,估计站着不说话只要笑一笑,人家就捧着工作来求他了吧,特别是服务生这种对外貌特别有要求的工作。
“是啊,好简单。”
麻烦你谦虚啊,人家艾斯米六星级酒店的工作可是被抢破头的,你这个另类嚣张的小鬼。
把伞又撤回,你淋雨我撑伞,我们一起走到屋檐下。
正要打开门,他突然猛拉了我一把,我看他挡在我前面,刚不解地问:“怎么……”
“米露小姐,电灯我……”
门突然打开,一张傻子脸笑着探出来,正好对上一狠厉快速的拳头,我抬着手,笑脸瞬间石化,来不及出口的招呼变成“啊!”
就这样看着雅明一张无防备的笑脸因外力而变形,在骨骼咯吱中整个人飞出去,兵砰声中一路逶迤拖着家具倒栽撞到楼梯上。
这是什么状况?目睹一起暴力谋杀案整个过程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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