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形容不来,反正就是像。”
信长又开始暴躁,他又没有那样笑过鬼知道要怎么形容啊。
“信长的意思是说团长的笑是真心的。”
派克望着自己脚下的红色高跟鞋,语气毫无波澜,只是陈诉一件事实。
“真心?是什么玩意?”
飞坦纯粹就是以疑惑论疑惑。
“别问我,问窝金去。”
玛琪撇了下嘴,一脸不爽。
旅团里也只有窝金那个大个子完全不会遮掩情绪,想笑就笑得地动山摇,想杀人也从不会特意压抑。
与其说是真心,不如说是露出真实情绪。
“不管那女的怎么样,那都是团长的事,总不可能那么弱的家伙会成为我们的同伴吧。
如果只是宠物或玩具,等团长玩腻就好了,团长一向没什么耐心。”
飞坦反射性地反手一抓,抓住掉落到他警戒线圈里的小东西,摊开手一看,是朵小铃铛花,毫无感情合手一碾,再将碎烂的花朵扔掉。
也是,团长喜新厌旧的速度一向是最快的。
“团长看到我们了。”
信长瞪着一双死鱼眼说。
“早在我们发现团长前团长就看到我们了。”
飞坦又伸手一抓,还是一朵铃铛花,碾碎扔掉。
“团长给我们打手势。”
派克双手交叉在胸前,将那个手势如实翻译出来,“他让我们不要过去。”
“团长的衣服好奇怪。”
玛琪往大广场望一眼又立刻将视线调回对面屋顶,口气平平地说。
“只要有得穿就好,管那衣服多奇怪。”
飞坦不以为然,又一朵铃铛花掉落,他冷冷地看着那朵花落在自己脚边,然后抬脚踩烂,连手都懒得伸了。
也是,再奇怪也没有奇怪到窝金喜欢披着毛皮到处跑。
沉默再一次蔓延。
玛琪将艾尾花扯成一截一截的,金黄色的大眼里印着对面屋顶上那片洁净的星夜,她口气冷冰冰地说:“那群家伙要盯着我们,盯到什么时候?”
深蓝色的长风衣,龙飞凤舞的白色“法”
字显眼得张狂。
那个理着小平头,笑得见不到眼睛活似一笑面瘫,老将印有花朵的OK绷往脸颊边贴的年轻男人就这样大大方方坐在对面的屋顶上,也就是飞坦的头上看他们。
从他们进入艾斯米城开始,这个男人带着十来个穿着冰蓝色制服的家伙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要不是团长说不要管他们双方早就你死我活了。
“哼,我也想杀人了。”
飞坦抬脚踩踩踩,将一直从屋顶上落个不停的小铃铛花都踩烂,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种花根本不可能这么频繁自行掉落,屋顶上那个混蛋还想扔多少花下来?
“再等等吧,不要打乱早已制定好的计划。”
派克伸手接到一朵花,金色的花粉有晶润的光泽,她用手磨蹭了下,觉得这些花也没那么糟。
坐在屋顶上的执法队小队长笑眯眯的,他用手指蹭蹭自己脸颊边的OK绷,看着屋檐下那几个他负责看守的偷渡者,有些慵懒地说了句,“哎呦哟,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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