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在走前我还是有一点小小的疑惑,为什么这些炸弹会夹杂在飞艇的鲜花里呢?这种设计充满了漏洞与违和感,作为面对流星街的一道重要的防线,流星街那一区的家伙跟艾斯米的护卫队打的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艾斯米的护卫最大的软肋就是普通居民?一条不能踩的软肋。”
抬头看着天空,大部分鲜花已经被拦截下来,执法队已经进入抢救最顺手的阶段。
他伸手顺顺乱七八糟的头发,低声笑了笑,唯独眼瞳里充满了零度以下的阴沉,“那群人一定知道这条软肋一旦踩下去那跟艾斯米的护卫者就是毫无退路的你死我活,没有一丁点的转圜余地。
如果我没记错,流星街方面的一部分物资还是靠贝贝街这边供给的吧,甚至流星街方面应该有一部分人还徘徊在要不要和谈的状态,这么大的动作显然不合理,至少这种动作不该以这种形式开始,炸弹也不该以这种方式出现。”
旅团团员在他们家团长分析时都很沉默,对他们而言有时只要听着就够了。
他将手从口袋里抽出习惯性地轻捂了下嘴,然后有点自言自语地说:“奇怪,这样想来我们旅团却是可以以这种方式获得最大利益的一方,我也曾想过要不要以嫁祸的方法去袭击艾斯米居民以逼迫艾斯米方跟流星街的彻底决裂,可是人手不够加上特殊情况让我没有那个条件。”
他回头,黑色的眼里带着几丝了然,“这种情况排除流星街方面那群家伙突发间歇性脑残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很了解幻影旅团的目的,甚至猜到了我们的计划,然后推波助澜地帮我实现我想要的效果。
呵,无论是谁这么做他都一定想要从我们身上得到某些东西,可以更大胆地推测那个袭击艾斯米绿协网络的计算型人才就是这起炸弹袭击的策划者,你想得到什么呢?”
将手中的风衣甩了下,伸手穿上,又顺便扯掉水手服上的短领带,他望得极远,那种阴暗得纯净的目光里有种自信与专注,“走吧,到边界去,如果想要得到就必然会出现,这场战斗只要执法队胜利,我们就是最大的获利方。”
用执法队的手将流星街畸形得不自然的势力分配重新洗牌,然后以此来获得幻影旅团出了流星街最大的安全保障,一切都以他计划的方向走去。
转身向执法队集合的地点跑去,飞坦快速地跃跑过来,超过他们家团长几个身长的距离才调整自己的速度以确保阵型的完整。
他跑在中间,将双手放到黑色风衣的口袋里,口袋里本来也有条裂纹,她都能找出来缝,密麻平整的针脚挨蹭过指尖,不由想起她低头穿针的模样,是不是所有人穿针的模样都是这种看起来很舒服的感觉呢?
很高兴认识你。
风刮过风衣的衣角带着种凌咧声,他望着那轮晕白的月亮,凉净的瞳眸里有了种碎光的柔意。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流星街,拥有一个拉比共和国的面积,隔绝于这个世界的一个地区,这里接受任何东西,一切被舍弃的东西。
人口接近一千万,以外界丢弃的废物为生。
这是一个无任何官方记录,彻底游离在社会的边缘的一个地方。
因为每天都有专门的队伍清理掉飞艇运来的垃圾,所以这个流星街最繁华的城市还是很干净的,当然这里的干净与外界的干净不是同一个概念,这里是流星街最大势力盘踞的基地。
今夜,又有几处连接在一起的房子崩塌了,并非自然塌崩,而是炸药的效果。
一只手从残垣碎石中伸出来,接着是一个金色毛绒绒的头首先出现,一用力推开一大堆石块木梁的,双脚用力地蹬了蹬,蹬掉埋在石堆下抓住他的脚的死尸,然后爬出来坐在石块堆上,在无数土尘中“呸呸呸”
几口,把满嘴沙子都呸掉。
“哈哈哈,那条防线上执法队一定会气疯的,不过艾斯米的网络系统还真难入侵,差点累死。”
碧绿色的眼睛有流星街人一贯的面瘫状,虽然笑得很高兴。
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幸好炸得及时,那个反扑的网络黑客真是强到不对劲,好像对流星街的网络设施及系统非常熟悉,穿透防火墙占据整个网络毫不费劲,看来资料还是蛮对的,艾斯米里鬼才式的怪物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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