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要叫我队长,你有听力障碍吗?”
“是,梅雅队长。”
“……算了,老子是被疯丫头踢了脑袋所以才变傻的,我跟你们这群强化系笨蛋较什么劲。”
梅雅有气无力得很憔悴。
“梅雅队长,我是操作系的。”
队员一本正经回应。
“你再开口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从操作系揍成强化系?”
“是。”
我其实有点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竟然还想笑,身体状况真的不佳,连扯个嘴角都胸闷得窒息,所以说我讨厌晕车讨厌晕车,更讨厌忽快忽缓的人体交通工具,算了,忍一忍就好。
他抱着我往高处跃,又在往下跳时松开我眼睛上的手,“这里是执法队占领的安全区域,不会轻易出现外围的攻击场面。”
因过久的黑暗侵蚀眼睛一下接受不了阴郁天色下的光线,视网膜一阵模糊,我揉揉眼发现我们正在屋顶上曲线跃跳,他的速度并不算快,所以我可以看到苍灰的街道及寂静无人的平房空房子,在雾气蒙蒙,积云高深的低矮天空下这片勉强可算整洁的街区却是一种失却颜色的无生机。
梅雅跑在我们前面,草帽背在颈后,青色的乱发在带起的风中是狂态的凌乱。
“这里是流星街的居民区,这个区域离中心还是有点远,是发现暗地后新建的。”
“是为了进来研究遗迹的考古队建的吗?”
先前流星街与贝贝街有签订和平协议,所以彼此间还是有一段时间是处于休战状态。
“对,不过执法队撤离后这里会变成废墟,一个星期后将重新变成垃圾场。”
他像在背教科书答案,不关己事的确定。
我抿抿嘴唇,毁灭与死亡,是流星街的习惯?
我仰头看他,入眼的先是他的线条优美的下巴,然后是他那一双浸在浓浓墨色中的眼睛,一点情绪都不露的无机质。
不知道是第几次怀疑,一个人是怎么把自己的眼睛搞得这么瘫痪的,好像除了将东西倒立成像就算完成它的使命,一切生命力的灵动都没有。
更绝的的是他连脸部表情也跟他的眼睛看齐,除了面瘫似的的笑脸就是面瘫似的无表情,有时要让他露出点少年该有的正常表情都无从下手。
偶尔掐他的脸总有种阴暗的心理,如果再大力点能不能扯下一张面具来?
说起来他的声音倒是最能泄露他的心理情绪的,那些小小的真实总能在他的声音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这小子气死人有没有,他对于自己声音具有蛊惑性的特点一清二楚,所以非常喜欢用声音来演戏,谎言比白开水廉价,反正面瘫也直接省略脸红等等正常人的表情,说谎完全就没有心理负担,那些真实的小情绪刚好可以拿来编织他的大谎言。
总觉得造物主的想法很神奇,怎么给了他如此天真无邪的外表,内里却是这么痞子无赖啊。
屡教不改的典型。
他直接从屋顶跃落,额前的刘海散到一边,仅仅随意一瞥,我突然看到他光洁的额前多了抹黑色,眼睛还没来得及捕捉成像就被黑暗吞噬了最基本的视力。
我们已经进入到一条甬道里,没有一丝光线,幽深寂静的长道里他向前奔跑的脚步声几近无,就算先前在垃圾堆里快速移动时也几乎没听到他踢翻杂物的声音,念能力者应该都会轻功吧,藐视地球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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