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我的手,出了第三个石室来到外面的石道上时停住了脚步,我有点不解他的间歇性的发呆。
然后见他挪挪脚步,一跺,本来还么没被波及到的石道就这样瞬间下陷。
你也帮忙拆遗迹啊!
我黑线地看着他的举动。
“米露,这里塌了。”
他那种孩子气的笑容又跑出来。
我觉得不止是塌了的问题,暗暗吞了吞口水说:“路呢?”
你把路搞塌陷了走哪里?四周全部往下陷,因为遗迹的地基下很不结实,所以这些外力足以让整个遗迹往下无限度下陷。
“不知道,我们这里站的地方只能支撑一个人的重量,你觉得谁掉下去比较好?”
他漫不经心得很恶劣,脚下只有一块还比较平稳的石块,他抓着我手,有点紧。
我认真地问:“真的吗?”
他低头看我,眼里还是一片瓷实的平静,“如果是你,你觉得我们谁该掉下去?”
明目张胆地就把局面弄到这样子,然后一脸天真地问你,谁掉下去比较好?我能说这小子很欠揍吗?
下面不高,黑洞洞得糊里糊涂,我想如果我掉下去了可能死不了,当然是在不碰到跟着掉下去的石块的前提下,而这眼前这个一脸笑得毫不在意的小子,掉下去百分之两百不会有事。
裂痕在脚下的石板蔓延得很快,那些裂痕的声音让人心跳加速。
我对他笑了笑,我说我上上辈子是欠了你多少啊,你这辈子来讨债真是讨得很彻底,就差刮地皮三尺。
甩开他的手时很用力,用力到失去平衡往后仰,我可没有你们这种就算没有任何支撑点也可以凭空站着的平衡感。
一脚踏空,真是不好受的滋味。
我看着他冰凉的眼瞳里的黑色裂开了纹,就像那些开在古老石墙上的花枝一样,可惜他没有伸出手,就这样看着我往下掉。
我轻轻叹一口气,突然不想再看,双手捂着眼感受到那些石块跟着我一起坠落,像是无次数的以往一样,我叫道:“梅雅。”
风声响起,不用看也可以知道草帽老兄衣袂飞飞像是幽灵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跳出来,他一秒内就可以捞到我。
我听到梅雅那种痞气十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哎呦呦,我说米露啊,那小子就是一大野狼,你怎么就不听呢?”
我睁眼,熟悉的草青色乱发近在眼前,那张笑脸依旧很不良,我的声音有点弱,被往下扯的力道扯断的,“废话,因为有你在。”
所以就算是跳崖,我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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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肯定不知道,隐藏的墓室没被拆出来,一处地底的活泉却被震出来,水里破开千疮百孔的地基,蔓延成水坑,足以淹死不会游泳,身高也没超过一米六的可怜人。
“咳咳……咳,梅雅,你功力退步了。”
我抓住一块石头角沿从深水坑里爬出来,呛死我,感谢天,在我掉到水里时从天而降的大石头没往我头上砸来。
“米露,是水耶。”
梅雅浑身湿漉漉地蹲在一块大石头的边沿,笑的跟个大傻个似的。
我头痛地望着他那一张在这处光线幽暗下,却仍然遮不住满脸傻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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