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认命的去卫生间,把手仔细的清洗干净。
顾轻舟是横在床上的,厉子茜爬上床,跪坐在他靠近肩膀的位置,将床头光调亮,弯下身,扒开他的眼睛。
他似乎不太适应,下意识抗拒,厉子茜连忙制止住他的手,附在他耳边说,“我帮你摘掉眼镜,你睁开眼睛。”
顾轻舟像是能听懂,真的开始配合她,有了他的帮助,厉子茜很快就将两只隐形眼镜摘下来,放在盒子里。
她把眼镜盒放在床头,回过头,就见他依旧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抿起的唇角,比平时多了一丝稚气,眉目更衬得愈发清秀。
他的五官仔细看,会觉得比女人还要细致,尤其微小之处,平添几分傲慢的风情。
唯独那双眼睛,瞳仁明亮,此时床头的强光在他的眸底形成光圈,好像第二个瞳孔。
厉子茜被他看到耳根燥热,意识到此时姿势太过暧昧,好像她要对他不轨一样。
她来到床边,刚要下床,忽然衬衣的袖子被身后的人拽住,她没系扣子,加上里面穿的是面料极滑的丝质睡衣,衬衣就被他大喇喇的给拽了下来,露出她大半肩膀。
现在不只是耳根,而是全身都红了,厉子茜转身,眼睛里升起薄薄的怒气。
但罪魁祸首回望她的眼神,无辜又坦然,显然并不是有意要吃她豆腐。
在厉子茜不知该笑还是该怒的时候,他从枕下掏出一本书,塞到她手里。
然后,乖乖的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厉子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书,总算明白,他这是让她给他将床头故事……
算了,他想怎样就怎样好了。
上次他照顾她一次,今天她照顾回来,算是打平了。
顾轻舟的书是资料文献,而且还是德语,她怎么看得懂?
介于顾轻舟此时也迷迷糊糊,厉子茜干脆装模作样的捧着书,给他讲龟兔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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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快讲到高丨潮部分,男人却已经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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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顾轻舟准时醒来,头有点沉,但还能勉强忍住。
看到身上还穿着昨天的一身衣服,晕乎乎的回忆,脑海中只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他还未完全醒酒,掐了掐眉心,从床上站起来,找出要换的衣服,打开卧室想去卫生间,但客厅沙发上小小的隆起了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脚步不由得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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