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凝忙说是。
冯道犹豫了一下,还是提了一句,“当初京兆尹那案子,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还没来得及查,我听说你善于查案子,不妨查一下,要真有故意离间皇帝和功臣,居心叵测之人,还是早点除了的好。”
和凝点点头,表示一定会回去问问孔循。
冯道嘱咐完,对众人拱手,“道此次丁忧回乡,陛下和朝中诸事就托付给各位了,大家保重。”
赵凤刘昫李愚和凝拱手,“可道一路保重”
冯道走后,和凝虽然觉得冯道有些过度敏感,可想到自己既然应承下来,还是亲自跑京兆府找孔循问了问长恒县的案子。
结果这一问,还真让他问出事来。
长恒县县令自从被郭崇韬丢到京兆府后,知道没了靠山,立马一行鼻涕两行泪的把一切事都说了,那软蛋的样子,让一向软蛋的孔循都觉得他丢人。
不过在长恒县县令交代事情中,孔循注意到了一个疑点,长恒县县令多次提到了自己的一个师爷,可让孔循奇怪的是,当初石主簿奉命拘来了长恒县所有的主簿、从事、师爷、衙役,当中却没有这个人。
更让孔循注意的是,随着他的审问,他发现长恒县县令对这位师爷简直言听计从,更确切的说,这个白痴县令一直在自己没察觉的情况下,被那个师爷牵着走。
孔循当即派衙役去抓那个师爷。
可惜衙役却扑了个空。
和凝来时,孔循正为抓不到那个师爷愁的掉头发。
和凝没想到这里面还真有人故意捣鬼,只可惜捣鬼的人跑了。
不过好在长恒县县令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孔循已经让人按照长恒县县令说的画了人头像,发布海捕文,下发到各地通缉了。
和凝虽然扑了空,不过想着既然有通缉令,想必很快就能抓到那个师爷,就回去等消息了。
结果等了一个月,没等到孔循抓到人,却等到一个消息,孔循被调到了汴州做刺史。
据说是郭崇韬受了夫人哭诉,孔循不爽,就贬了孔循半级,把他丢出京了。
和凝得到消息就立刻去了郭府一趟,希望能说和一下。
只可惜和凝不是冯道,郭崇韬连面都没露,借口自己忙,就让自己儿子把和凝打发了。
和凝对此很是愧疚,他死了的岳父和孔循是故交,孔循又一直很是照顾他,他却一点忙都没帮上。
孔循倒十分的开,汴京离京城不算远,虽然品级低一些,可汴京是交通要地,地富民安,还不用在京城权贵眼色,所以孔循反倒安慰了和凝两句,高高兴兴的带着石主簿和李从事赴任去了。
和凝憋着一肚子怨气回了翰林院。
谁想到没过两天,和凝这口气还没消,整个翰林院上下居然因为郭崇韬,被皇帝的生母,当朝老太后,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原来郭崇韬不见和凝倒不是借口,而是他真的忙。
他忙着筹划劝皇帝立刘妃当皇后
本来皇帝立谁当皇后,和郭崇韬这个掌兵权的枢密使一文钱的关系也没有,可郭崇韬最近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老有人在皇帝身边说他坏话。
郭崇韬虽然自觉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听得多了,郭崇韬自己都有点心虚,觉得自己是不是真权倾朝野碍皇帝眼了。
郭崇韬当即就闭门在家,什么人都不见,甚至开始称病,想求皇帝给他个节度使的位子,回去养老。
可谁想到李存勖生性自负,压根就没想过郭崇韬能功高震主,对于谣言更是当个笑话,自然不明白郭崇韬心里的苦,反而觉得郭崇韬无病呻吟,偷懒磨滑,直接把郭崇韬叫来训斥一番,责令他快滚去枢密院上班。
郭崇韬自然不敢再装下去,只能接着当枢密使。
就在郭崇韬忐忑不安时,也不知谁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联合朝中两个宰相向皇帝推荐刘妃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