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老仆用力地点了一下头,随即别有意味地向燕筱筱笑了笑,“所以,老仆才说,公子找编修大人,算是找对人啦!”
燕筱筱会意地一笑,随即从怀中掏出一粒碎银,放到老仆手中,“多谢老丈。”
老仆拿着碎银,笑得见牙不见眼,千恩万谢了一番后,乐颠颠地走了。
颜洛离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默不作声地听着,听到现在也隐约瞧明白了其中的门道,压低声音道:“公子,这编修莫不是在,在暗中……”
燕筱筱接过话头,干净利落地吐出两个字,“卖官。”
颜洛离神色立变,“卖官鬻爵,这不是咱们凤国历法里明令禁止的吗?这编修怎么敢?”
燕筱筱冷哼一声,“他一个小小的编修,哪有这么大的能耐。”
颜洛离倒抽了一口凉气,“是御史大夫刘刑天!”
燕筱筱隔远注视着那名编修,默了片刻,忽然伸手在身上仔细翻找了起来。
她这次为图低调,出来时身上没带什么值钱的物件,只带了百十来两银子,翻来翻去竟是两袖清风,遂将目光移向身边的颜洛离。
“你身上带钱了吗?”
颜洛离被她这样突兀的一问,不由得怔了怔,随即在身上摸摸,便面有难色地摇了摇头。
燕筱筱嘬了嘬牙花子。
也是,颜洛离不过是个侍读,每月能有几个例钱。
燕筱筱正为难地用扇子敲着额角,眼尾的余光却眼尖地扫到颜洛离领口露出的一截红绳,不由得“咦”
了一声,随即便用折扇去挑那截红绳。
颜洛离吓了一跳,一边向后躲闪,一边开口低唤,“皇……公子,你……”
他虽然退后闪避,可那红绳已被扇子勾住,随着他的动作,红绳末端栓着的东西,还是滑了出来。
是一枚羊脂白玉雕成的玉牌。
燕筱筱不由好笑,“这不是值钱的物件吗?你这小鬼,难不成怕朕问你借了,不还吗?”
颜洛离脸色一白,便要倾身跪地,“公子恕罪,这玉牌,我,我……”
“别跪。”
燕筱筱一把拉住他。
此地是翰林院,颜洛离的身份是堂堂的帝王侍读,他向自己下跪,这成什么样子!
还不立时惹来别人的关注。
那自己想再低调可就难了。
她见颜洛离如此紧张这玉牌,忍不住玩笑道:“这玉牌谁送你的?莫不是哪位心仪你的小宫女?竟得你这般看重?”
颜洛离的脸色登时一红,有些狼狈地道:“这,这玉牌是公子所赐之物。
您忘了吗?”
燕筱筱讶然,这才拿起那玉牌仔细端详。
这玉牌约两指来宽,上面以小篆体写了一行诗。
她盯着玉牌仔细回忆片刻,这才记起,这牌子确实是自己赐给颜洛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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