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在城里一抓一大把,根本无法分辨是谁在背后使坏啊。
老爷子劝道,“别惦记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我心里有数,一次两次不成,次数多了,总能抓到这人的尾巴。”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算了。
众人吃了晚饭,又挑灯忙活起来,直到三更天才睡下。
第二日天色刚刚亮起来,众人吃了早饭,凿冰的继续出城,雕刻的继续动刀子。
邰继业估摸着衙门定下的冰雕够数了,就张罗着用板车运过去。
杨丽华帮着清点,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
邰永禄和邰永悦好奇衙门是什么样子,笑嘻嘻围着三叔,想跟去开开眼界。
邰继业没成家,平日把侄儿当亲儿子疼爱,自然是满口答应。
邰永禄和邰永悦高兴的手舞足蹈,满院子疯跑。
邰老爷子抱了裹成棉球儿的孙女,笑骂道,“臭小子就是闹腾,还是俺家珠珠最乖巧。”
说罢,他就替孙女扯扯兔皮小帽子,却见孙女有些发蔫,就赶紧摸摸孙女的头,幸好不烫。
“珠珠啊,跟爷爷说,怎么不高兴了呢,是不是哥哥们偷吃你点心了?”
老爷子逗弄着小孙女,盼着她多说几句话。
可惜,奶团子还是蔫巴巴,抱了爷爷的脖子不说话。
老爷子就有些急了,担心孩子哪里不舒服。
幸好,奶团子趴在他耳朵边,终于开了口。
“爷爷,次点心的叔叔,要死了。”
老爷子半晌没反应过来,突然想起昨晚的三个汉子,他就变了脸色。
“珠珠啊,你说的是不是昨晚在咱家吃饭,跟你一起啃鸡腿的三个叔叔啊?”
“嗯嗯!”
奶团子点着小脑袋,大眼睛里有些懵懂和害怕。
“爷爷,他们头上黑黑的,要死了。
再也见不到他们的爹爹、娘亲、爷爷……”
老爷子心里跳的打鼓一样,迅速看看周围没有外人,但还是抱着孙女进了屋,小声问个清楚。
“珠珠,你能看到人家头上黑黑的,就是要死了,是吗?”
珠珠点头,肥嘟嘟的小脸上都是认真。
“珠珠能看见,爷爷是黑黑,变成灰灰,又变成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