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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一怔:“祁总,怎么了?”
他说:“以后,叫我祁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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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是太天真了,即使回复了,依然躲不过爷爷的连环夺命call。
祁爷爷的电话催了又催,祁宴也不着急,开车载她在山上绕了又绕,还很悠闲地跑去向叔叔家的果园摘樱桃,在向叔叔的热情款待之后,吃饱喝足又吃又拎才重新出发。
这么一折腾,就到了下午四点。
两人到达地点,还没进门口,就听到祁爷爷中气十足、穿透力十足的声音传出来。
“看吧看吧,叫你们轻点捞的嘛,又把我的鱼儿吓跑了吧……”
祁爷爷的家进门是个小院子,搭了一大片葡萄架,但现在都快进入冬天了,叶子基本掉光了,只剩下缠绕在树枝上的干枯藤蔓,倒显得院子两边种的无公害绿色蔬菜生机勃勃。
在来之前,祁宴已经和她说过爷爷很平易近人,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传说中的祁司令居然接地气到这种地步,这个毫不起眼的农家小院,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哪个农村人自己盖的。
祁宴的爷爷祁千山是军区司令,戎马半生,战功无数,虽然现在已经退居幕后,但依旧余威不减,近些年靠他提拔起来的官员不胜其数,哪条道上都有人。
这样一个大人物,应该是冷肃威严,不苟言笑的,但她没看到什么叱咤风云的军区总指挥官,只看到一个安逸享受晚年生活的老人。
她故意走慢几步,然后仰头望了一下天。
祁宴有这样的爷爷,一定很幸福吧。
像城市人来到农村,祁宴左手拎着一只鸡,右手提着一只鸭,六万八一双的皮鞋沾满了黄泥,惨不忍睹。
“爷爷,你那么大声,鱼分明是被你吓跑的吧?”
毫无意外,他爷爷又在钓鱼。
他每次来都看到爷爷坐在池塘边钓鱼,这次他的凳子旁边还多了半瓶没喝完的二锅头。
池塘对面,两个佣人抄着长长的捞渔网,正在捞漂浮在水面上的枯叶。
见祁宴来了,佣人忙放下网兜,接过他手里的果园走地鸡和正宗青头鸭,放进院子后面一个竹子编成的鸡圈里。
一时间,院子里鸡飞鸭跳,奏出一曲震荡激烈的乡村交响乐。
终于等到他们来了,祁爷爷连鱼竿都扔了,站起来抖了两下裤腿上的泥土,还向后抹了两把头发。
他眼里根本看不见自家孙子,直奔到孙媳妇前面,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孩子,累不累?听祁宴说你刚从港城回来,年轻人工作别太拼,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最重要,对了——”
说着,祁司令就直接将人带进了屋。
“秦妈,把祁宴那小子带过来的鸡啊鸭啊都拿去杀了,炖个鸡汤给我孙媳妇补一补,多放点药材啊。”
“哎,好咧,冯部委前些天让人送了些海马过来,刚好能用上。”
秦妈在厨房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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