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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顾应遇脸上的肉哆嗦起来,愤怒和恐惧混杂在一起。
这是顾应遇头一回记起,祁宴除了是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祁总之外,身后还有一个站在权势最顶端的祁家。
以祁家的能力,祁宴明明有一千种办法可以搞垮顾家,可他根本不屑于用那种不入流的阴险肮脏手段去对付他。
他有他坚守的底线,他选择在商场上亲自绊倒他,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出手,一击必杀。
顾应遇要崩溃了,这次没人给他兜底,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豁出去了!
“我承认,我确实挺废物的,我连一个小小的医疗公司都经营不好,大家都说我连顾向爵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可那又怎么样,他再厉害还不是短命鬼一个!”
“祁总,你针对我们顾家,我早就看出来了,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你是想帮那个贱种出头!”
“她还挺有能耐的,又是姓傅的又是你,傍了一个又一个,跟她妈一样人尽可夫,不知给多少人睡过,真让人恶心,当年我就应该把她掐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的!”
一旁的律师猛然抽气,然后去看祁宴的脸色。
反派永远死于话多。
这顾总比他想象中还蠢,他不知道他说得越多,罪状就越多吗,果然死了也不冤枉。
祁宴不屑跟他争辩,注意力放在桌子的笔筒上,从里面拿出一支昂贵的钢笔,摘掉笔帽,用指腹摸了摸锋利无比的钢笔头。
动作很柔,眼神却一片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顾应遇下意识退后,“你想干嘛?”
祁宴拿着钢笔靠近他的脸。
这个人,从血缘上来说应该是晚晚的叔叔。
顾家基因好,每个人都长得很好看,脸小眼睛大,即使是快五十岁了都还那么窝囊废的顾应遇,皮囊也是极好看的。
可他们这种人,怎么配拥有和晚晚相似的脸庞。
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相似度,他也无法容忍。
“自己划。”
祁宴把钢笔扔在他身上。
顾应遇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看地上的钢笔,眼睛都瞪大了。
“姓祁的你……疯了吧?搞垮我公司不够,还要划我的脸?我父亲都自杀进医院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听到祁宴的嘲笑声。
“你父亲也够无耻的,自杀这招二十年前就用过了,二十年后还来,既然他那么喜欢医院,那就让他一辈子躺在那里吧,顾总觉得如何?”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顾应遇听到他松了嘴,以为有转机,赶紧应了。
“好好好……”
他说的对,那个该死的臭老头一有事就装自杀躲起来,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谁都不爱,他最爱的是他自己!
反正那死老头也没几年可以活了,那就让他发挥生命最后一点价值吧!
祁宴了然于胸,看向律师,“陈律师,记得把这段话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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