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对父亲该有的态度吗?”
凌远山语气不满道。
凌司宴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指着自己的左眼道:“从我这只眼瞎了,哦不,应该是我妈去世后,从我姐带着我离开这里开始,我就不用再考虑对父亲该有什么态度,这样的问题了。”
凌远山:“凌司宴,你给我听清楚了,你没有瞎,不要再给我胡说八道!”
凌司宴指着自己左眼,愤恨地看着凌远山,“你看看,你说我没瞎,那我问你,没瞎我能去开飞机吗?能入伍当飞行员吗?”
“当兵有什么好?飞行员更没有你想的那么好?那是把命放在了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有命上去,没命下来啦!”
凌远山可以忍受凌司宴胡闹犯浑,可唯独不能忍受他说要当兵,要做飞行员。
“凌司宴,我告诉你,别说你的眼睛受伤了,没机会去做飞行员,就是你好好的,我也不会让你去的。”
凌远山朝着儿子吼着,仿佛自从凌司宴眼睛受伤开始,他从未这样对过他。
“你没资格管我,”
凌司宴也被父亲刚才的样子震慑到了,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凌远山深呼吸稳定着自己的情绪,语重心长道:“儿子,我可以不管你,我也可以让你犯浑胡闹,或者挥霍买车,都没关系,可我要你活着,好好活着。
我和你妈妈就是前车之鉴,我们也曾经为了梦想,为了实现所谓的人生价值,结果她丢了命,我断了腿。
现在爸爸对你和姐姐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好好活着,健康平安地活着。”
凌司宴没有刚才玩世不恭的纨绔样,不过对凌远山依然没有好脸色,自嘲道:“你让我活着,好好活着,可从我的眼睛受伤那刻起,我就没法好好活了!
不仅如此,还拖累了我姐。”
凌远山沉默片刻,伸手握着凌司宴的后脑,让他看向自己。
凌远山军人出身,手上的力道让凌司宴想甩都甩不开,“儿子,做不了飞行员也能像个男人一样活着,就当为了你姐,你活不好了,那就让她活好,活得幸福开心!”
凌司宴此刻看着凌远山,这些年来,心里对父亲的怨恨,此刻好像突然就释怀了。
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轻松。
他笑了,不是假笑,不是嘲笑,而是一种自内心的释然。
“你果然还是最疼我姐,我一定是你和妈妈当初在垃圾堆捡来的!”
凌司宴有些不满的抱怨着,可眼里没有恨,更多的是孩子对父亲的撒娇和埋怨。
“臭小子!”
凌远山松开了他,凌司宴瞥了一眼父亲,整理着自己的头。
“说正事!”
凌远山坐正了一下身体,“你明天陪我去趟你姐他们医院!”
“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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