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恳请父帝答应让他们迁徙至太湖,重建家园,造福一方,亦可显现我天界的仁恕之道。”
“我儿大度。”
太微点了点头。
“陛下,说起太湖,星星有一事想要禀报。”
站在一旁的星星突然道。
“你是,那只魇兽?”
太微打量了一番星星,皱起了眉头。
“正是。”
星星点了点头。
“那日我和殿下路过太湖,只见鸟族一大群人围着一位仙君发难,殿下便前去劝阻,结果反而被他们诬陷,真是气死人了。”
“哦?有这么一回事,你怎么没有上报?”
太微回过头来,看向了润玉。
“禀父帝,护佑六界平安,是儿臣身为天帝之子的职责。
润玉那日,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况且那些鸟儿,也是受制于人。”
太微听着,眯起了眼。
“鸟族……趁着此番拔新,也是时候把旧党消除干净了。
那日为首的都有谁?”
“穗禾公主手下的副将卫雁。”
润玉回道。
“还有一个戴面具的人,他应该不是鸟族的,却和废天后走得很近,上次灭灵箭也……”
星星抢着说道,话到嘴边,声音却越来越小。
“卫雁和鸟族的其他人,就交由新族长处理吧。
至于那个戴面具的,摆驾毗娑牢狱,顺便把他带过来。”
太微道。
“玄晖,你怎么来了?”
毗娑牢狱中,荼姚见着迎面走来的蓝色的身影,疑惑道。
“来算一笔账。”
玄晖低头走着,目光阴沉,手中握着一把剑。
待到狱前,他慢慢划开了剑鞘。
“深受洞庭君恩典,却要助你手刃恩人;在九霄云殿中,用灭灵箭重伤大殿下;打乱话本,干扰大殿下和韶华仙子历劫;洞庭水族已全是老弱病残,却仍要对他们赶尽杀绝……这些年来,若不是你给吾妻下药,用她的性命要挟,我又怎会干出这么多错事?”
“你疯了?这条路本来就是你自己选的,本座何时用你妻子的性命要挟过你?”
荼姚本就没弄懂玄晖的来意,见他如此说辞,惊恐地握着栏杆。
“荼姚,如今你并非天后,鸟族也已不是你的天下,你还要在此造次吗?”
星星走了进来大声道。
荼姚望了星星一眼,自嘲地笑了笑。
“真是讽刺,本座贵为天后,如今,竟已沦落到被一只魇兽爬到头顶上了。”
“荼姚,本以为你被关到毗娑牢狱,可以静心悔过,谁知你竟仍然这般歹毒。”
太微踏入狱门,身后跟着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