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推销了!
)”
易东流不满地瞪了那女孩儿一眼,抿了抿嘴唇才说:“我建议你们过几天再来一次,宗鸣医生,啊,他是店主,在这方面才是专家。
江小姐,拿登记簿给这位先生填一下,”
易东流像是害怕姚远不同意,又连忙加上一句话,“填这个不用钱,到时候会通知你。”
“填吧填吧,填完我送你们一袋狗粮呀!”
“……好,那我填吧。”
抱着条狗还要提斤狗粮,想想就辛苦。
荀非雨本着不欠人情的心思,从姚远怀里跳下来自己走了一截儿,可这狗腿不好使,走着走着就要打个结往下摔。
回去这条路的路灯上个月就坏了,姚远举起手机照明,也只能照亮脚下那一小片地方。
突然荀非雨停住了脚步,他虚起眼睛往右一看,明明五分钟之前他和姚远就走过了这个变压器,可为什么现在又退回去了?这条巷子一路笔直,走到半中间右侧就是荀非雨的出租屋,可是他俩走了很久,群租房门口那盏昏黄的路灯看起来还是那么远。
姚远累得气喘吁吁,他弯腰把狗粮放在地上,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喘气:“怎么回事?”
冷风吹得姚远打了个激灵,脚边的狗突然全身炸毛。
他怔怔地向前看去,昏黄的灯影下平白无故出现了一滩暗红色的水,落针可闻的寂静中隐约能听到越来越近的水声。
滴答,滴答……23:20,成华区宗氏宠物医院。
“宗医生,你从北京回来啦!”
“嗯,逝水,给我泡杯茶。”
“好哒!”
“小声点,你太吵了。”
听到人声,一张藤椅慢慢从里屋滑出来。
宗鸣刚换下硌脚的皮鞋,见状又翻了个白眼。
他闭眼叹了口气坐到椅子上,易东流的身影才慢慢从阴影里浮现:“宗先生,今晚江小姐又放了一条狗进来,让易某感到十分……恐惧。”
江逝水端出一盏茶放到宗鸣手上,向他促狭地眨眨眼:“兽医还怕狗,我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嘛。”
“逝水,易东流是被狗咬死的。”
宗鸣托起豆绿釉茶盏,用盖子撇去浮沫,低头轻嗅了嗅茶味。
没有期待里那股糯香,反倒是发苦,宗鸣恹恹地放下茶盏,低头点了根烟:“我的陈年白毫银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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