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阵阵疼痛在身,却还是不想服输,乱喊乱骂。
“随心,你就尽情地骂吧。
反正今个儿落在尘儿手中,尘儿不好好折腾你,又怎么对得起自己。
哈哈……”
冷尘狂笑着。
一阵闹腾,终于惹来神相书生田涵,看着冷尘背掐着随心的羽翅不放。
此事虽与自己无关,但此刻随心的眼神中那股与生俱来的威压瞬间消失殆尽,相反的滋生着一道求救的执念直透心灵,让人不免心生怜悯,神相书生田涵本就不是个铁石心肠之人,于是开口道:“尘儿几时变得如此野蛮,不过才刚刚进阶成功便骄傲自满,还不赶紧放开随心,好好巩固根基。”
高兴得不着边际的冷尘,见神相书生田涵一出现就对自己大声斥责,心头像打翻五味瓶不是滋味,嘟着嘴斜视着神相书生田涵,愤愤不平。
突然的走神,掐住随心的双手微微松弛,随心借机奋力一搏,顺利地逃脱了冷尘的魔爪。
“凝水聚成线,飞刺利如箭。”
一时的大意致使随心轻易逃脱,心中懊恼不已,但却毫不犹豫使出凝水利箭攻击随心。
接连几道的凝水利箭迅速地往随心身上轰去。
恢复自由之身的随心哪是那么容易能打中的,对于冷尘的攻击随心总会在最后关头将其避开,此情此景让冷尘愈加生气,愈加郁闷。
本来还想着这次随心落在自己手里便可好好捉弄一番,结果神相书生田涵一出现就把这事给搅黄,现下又攻击不到随心,气从心起嘶吼着:“臭爷爷,坏爷爷,尽是会破坏尘儿的好事。”
冷尘十分生气、口无遮拦、无礼之极,神相书生田涵晓得他此刻心情并不与之计较,用心教导着:“尘儿得饶人处且饶人,方才随心不也在尘儿手中吃了亏,凡事总要有一个度,何必执着于一念之间。”
冷尘听得神相书生田涵如此一说,心头怒气暂缓转念一想,此时一来再想抓住随心是不可能的,二来也无法击中他,再折腾下去自己很没面子,三又有神相书生田涵在此阻拦,只好委曲求全。
为了面子上挂得住,很巧妙地说:“好吧。
既然爷爷开口替它求情,尘儿总不能不卖面子给爷爷,更何况尘儿乃是个大方之人,又怎么会与随心这一头畜生一般见识呢?”
“尘儿,好你个小滑头,啥都不学好,嘴皮子上的功夫倒是日益精进,一丁点儿都不落下。”
神相书生田涵似夸若讽地说,“尘儿,刚踏入后天境初期二层根基未稳。
还是抓紧修炼,希望在离岛之前能巩固完二层实力。”
“修炼、修炼,满口子都是修炼。”
冷尘心里嘀咕着却不不敢反驳,默默地望着远方,装作发呆之状。
神相书生田涵不愿再多说缓步走开,心想:“再过上几天就能将体内最后一道禁制解开,伤便可痊愈,离岛指日可待。”
勤修炼、固根基,执着信念心记牢;
解禁制、疗内伤,只待痊愈方离岛;
爷儿俩、再见面,短短几日又过了。
阳光明媚的晌午,冷尘在树林中依旧追逐着随心,在孤岛上肆意奔跑自由自在,甚是欢快。
神相书生田涵走出山洞难得来到海边,吹着淡淡咸味的海风,凝望着遥远的天空,平静如水的眼中看不出心头的变化,此刻体内的伤已然痊愈精神清爽极了,今日便是与冷尘约定离开孤岛的日子。
本是有些入神的神相书生田涵忽然转过身往树林走去,同时叫喊道:“尘儿,别玩啦,过来爷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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