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吊起来!”
傅闻洲一声令下,阿朗直接拽起姜泽的衣领压到天台边。
风在耳边呼呼地刮,十六层的楼顶,往下看一圈都得晕。
姜泽心里慌得不行,了狠挣扎,“你是哪来的事儿精,竟然敢管老子!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他本想搬出自己的家世,傅闻洲眸子一掀,“你是哪来的野种,你妈没告诉你?”
无边夜色中,他语气又狠又厉,“动手。”
“啊!”
空气中骤然传来男人的尖叫。
沈清欢眼睁睁地看着阿朗拽住他手臂,另一只手往上一拎,姜泽整个人被丢到防护栏外,直接悬空挂在墙上。
这一刻,她分不清自己是害怕多些还是庆幸多些,整个人游移在劫后余生的微怔中。
傅闻洲来到跟前,低声问,“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沈清欢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靠在墙边有些久,膝盖酸得麻,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步,紧接着手腕被人握住。
傅闻洲稳稳地托着她,起身让开,“这里没地方坐,你先坐这。”
“不用。”
沈清欢一脸认真,“您现在不宜多站,我缓一缓就好了。”
傅闻洲说,“什么时候了还跟我逞能?”
沈清欢眼眶不自觉一热,垂头掩了过去,“您怎么来这了?”
傅闻洲这次强势得近乎霸道,把她按在轮椅上,“阿朗去给你送果汁,碰上一个小姑娘一直哭,问完不对就来找你了。”
话落,沈清欢头顶被揉了揉,听见他继续道:“以后别总觉得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胆,什么都敢干。”
一股莫名的暖流淌过,她身体下意识紧绷。
两人的对话传进姜泽耳内,确定了是她那伙的,他叽叽哇哇地扒着栏杆乱叫,“沈清欢,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求你,赶紧拉我上去……”
“我好歹也是你表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啊!”
“我今天只是喝多了,这就是个意外……”
“是。”
沈清欢开口,“你意外闯进了医院,意外带着屏蔽器,又意外地站在我办公室门口,现在也该意外地不小心跳楼。”
“行了,差不多可以松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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