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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女人眼皮朝天一翻,都没正眼看她。
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后,贝亚特立即摆出一副让人讨嫌的模样,怀揣着十二万分不友好地开了口,“请问你们还打算在这里耍多久?”
当一个人对你有敌意时,你会通过她的语言表情立即感受到,所以几乎是同一时间,夏渺渺就敏感地注意到了她的不友善。
再听到这个带有贬低的字眼,脸上的笑容不由一僵。
不管对方是啥用意,夏渺渺都不想做出当众撕逼这么掉价的事儿,所以她还是抿起嘴笑了笑,好声好气地回答,“哦,大概到下午四点……”
贝亚特听了,当即扳下了脸,硬邦邦地打断她,斩钉截铁地道,“不行,你们已经严重影响到我做生意了,想耍就换个地方。”
夏渺渺有些疑惑,便环视四周问,“您是哪家店的?”
女人指了指自己的店铺,道,“这里。”
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夏渺渺瞧见一个不大的门面,从橱窗上的摆设和海报来看,应该是一家女士内衣精品店。
她问,“我们怎么影响你了?”
“挡了我家店铺的光线。”
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个扯淡的借口,夏渺渺一怔,随即觉得有些好笑。
这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
她们现在的位置虽说是在小店的前方,但是离开店门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不管是阳光还是道路,都没档上,而且一点也不妨碍客人出入。
听她这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夏渺渺心中就明白了一二,恐怕不是挡道了,而是碍眼了,所以找茬来的。
不知是啥规则,在你洋洋得意、兴致盎然的时候,总会有几个像贝亚特这样的傻逼蹦出来扫兴,要把她当真了,会把自己心塞死。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忽略当空气,让她一个人上蹦下窜去。
所以,夏渺渺没再和她争辩,而是借着旁人找上门来要求与她合影的当口,将她撂一边,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像是贝亚特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公主病晚期,非要全世界的人都把她当回事。
见夏渺渺对自己爱答不理,心中的气闷就像火山口的熔浆,一瞬间简直就要喷薄而出。
她拽着夏渺渺的薄纱,几近不讲道理地问,“你们走不走?”
这马路又不是她家开的,哪有这么霸道的人?夏渺渺抽回薄纱,想也不想地道,“如果你觉得我们妨碍你了,你可以报警喊警察。”
这话,夏渺渺也就是冲口而出,随便一说,谁知道这个神经兮兮的女人还真就一个电话拨给110,喊来了警察。
警察一来,女人就跟看到了亲爹,忙跑过去,借着自己德语流利,和警察好一顿哭诉。
一个警察做笔录的时候,另一个让夏渺渺把音乐暂停。
方珏正跳得high,并不知道这一茬,音乐戛然而止的时候,她的绸带还在空中飞旋。
突然没了伴奏,仿佛画面被人截了屏似的,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脚下的舞步也来不及收回来,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跳下去,还是该停下来。
当警察出现在眼前,夏渺渺大大地吃了一惊,因为经常打.黑工,心中本能对这个职业有一种敬畏过度的恐惧症。
她手一哆嗦,心中顿时忐忑起来。
贝亚特一边说得口沫横飞,一边像是找到靠山似的,得意无比地投了一眼过来。
目光中带着挑衅,仿佛警察来了,就能将这两姑娘给定罪了。
八卦总是比表演更能吸引人群,虽然舞蹈停止了,但围观群众却没散去,反而越围得更多。
方珏过来问,“怎么了?”
夏渺渺暗忖,怎么了?我也想知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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