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自从贾政伤好之后对贾政颐指气使的种种事,还有贾政越发疏远的态度,弘皙眼里有些苦涩,贾政没有错,是自己错了。
从小到大自己都是尊贵惯了的,谁不恭恭敬敬的喊他一声长孙殿下,纵使是阿玛惹怒了皇玛法遭到废黜,之后虽然复立了可是无论是朝中还是族中之人都对阿玛不再恭敬,可是自己却因着皇玛法的疼爱而并没有受到波及。
纵使是跟着皇玛法离京微服,可是皇玛法威严不凡,自己浑身上下任意拿出一件东西也是普通的权贵人家都稀罕的宝贝,有眼力的都伺候的他舒舒服服的。
只有那次在洛阳他被那群穷酸书生奚落了几句,可是他鞭子一扬起来不也是都落荒而逃了?
唯有贾政,他给自己的感觉和旁人都不一样。
本以为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会有所改变,可是他的态度虽然恭敬了不少,但却和别人的卑微并不一样,直到那次受伤之后……
自己只恼他对自己的感觉变了,却没发现为什么他会变,现在听了他和贾珠的话,弘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亲手把他给推了开,一时间,少年的心乱了。
他不想让那个人只把自己当成一个娇纵的小主子!
该怎么办?弘皙一边转着茶杯,一边想着,刚才贾政提到了贾珠的大妹妹,眼珠转了转,弘皙的脸上慢慢有了笑容。
这个忙,他还真能帮得上!
叫来小二付了茶钱,弘皙匆匆离开了茶楼,因着前次的行刺事件,如今弘皙离了太子府身边总是跟着一些侍卫暗中保护,再加上如今弘皙也开始习武,康熙倒是对他放心了不少。
弘皙离了茶楼便去了侍卫所,如今扎德虽然是自己的教习师傅,可身上还兼着大内侍卫的官职,在教习他武艺之外的时候也是要到侍卫所点卯的。
这大内侍卫几乎都是满洲子弟充任,不少权贵家的孩子都以此为跳板,做上几年的侍卫便扶摇直上了,因此这侍卫所里大部分人都是能懒散一天便懒散一天,只这扎德却是个实心的,一日也不肯偷懒。
弘皙到了之后找了扎德出来:“我还没曾问过你可订下过亲事没有?”
弘皙心里着急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问道。
扎德先楞了一下,而后摇摇头:“不曾。”
他在家中是姨娘所出,额娘虽然并不曾苛待他,但终究是和亲生儿子不一样的,如今他虽然是侍卫兼皇长孙的教习,可是和其他权贵子弟却并不相同,他这侍卫之职还是靠自己争来的,更不要说以此为跳板做官了,秀女轮不到指给自己,被搁了牌子的也都宁愿去做其他人的侧室也不愿意和他这样的人成亲。
弘皙听了却是大喜:“那今日我可要给你保一个媒,你可愿意?”
扎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弘皙,保媒?
见扎德愣愣的,弘皙也不再废话,只说让他等着好消息,便又一阵风似的走了,扎德摇了摇头,也转身回了侍卫所。
回了侍卫所的扎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第二天一早在箭亭见到弘皙之后,连忙就问了昨天晚上弘皙所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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