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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视线看向他。
他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的俊美,迷醉了我的眼睛。
薄弱的理智又让我清醒过来,想起早上左客说的事,心里有些发冷,给殷翟皓倒了茶,道:“谷罗城里的乞丐和流民越来越多了,你知道吗?”
殷翟皓神色一转,掩盖住先前的笑意,问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曲阑干影入凉波昨夜微寒(3)
我看着他许久,重新走回桌前,动手做画。
夜里的风带着凉意,微微吹动了画纸,很快就风干了画迹。
殷翟皓见我久久不答话,走上前来拿开我手中的画笔,放于唇边吹了吹气,将它放回了笔挂上,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冷意。
我直视他的眼眸:“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
“我需要阻止什么吗?”
殷翟皓伸出手,隔着桌子撩起我掉落在额前那一缕发丝把玩着。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微微低头,将视线放在安宁的画像上,想着该提首什么词才好。
“你身为后宫之主,身在深宫,又怎会如此清楚的知道外边的情形?说。”
殷翟皓一手捏住我的下额,随之而来的疼痛传便全身,我不得不抬眼看他。
见他满眼尽是冷意,我伸手轻轻拿开他的手,揉了揉自己微微有些发红的下额,对于他的不信任有些恼怒,道:“皇上莫不是忘了?臣妾曾陪着您一路走到现在。”
这么多年下来,有多少风雨都走了过来。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先帝去世后正玄门那场流血事件。
无论过了多久,那向皇城四处蔓延的鲜血从未在我的记忆中褪色。
殷翟皓眼中的冷色渐渐散去,气氛却压抑起来。
我拿起笔想为安宁的画像题词,还来不及落笔,笔尖的墨迹就滴落在纸上,晕散开来,似是花开。
低头看着那张被墨迹坏了颜色的画像忽然心疼了起来。
画可以重新画,可是人可以重新活一次吗?
许是我太过于浸沉在自己的思绪中,连殷翟皓转了个身来到我边上都没发觉。
他伸手扯了一下,我在无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扑进了他怀里。
他的唇压上我的,温热柔软的触感,有些粗暴的啃咬着。
我呆呆的容忍着他的粗暴,直到嘴边传来自己咸涩的血腥味。
平淡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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