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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和坐在我身边的男人一样,同是与我一同经历了数年风雨走过来的。
无论是谁,都在我的心底生了根。
无论伤者其一,我皆不忍。
我看着百姓一个个的靠近,一个个的说着自己的建议与不满,看着殷翟皓与他们谈笑自如,心一直高悬。
虽也是对自己说不必担心,却还是忍不住。
时间的流沙缓缓而过,有的人走了,有的人却又来到。
那些百姓,全是衣着朴质,看起来无害。
我在这些人和善的目光中渐渐的安下心来。
不经意碰触到宛玉的视线,看起来平静自如,没有什么得意之色,却也没错过她的粉面生花。
我忽然想起了宛玉的那个孩子——此时的那个孩子正孕育在她的身体里,也才短短的几个月,就消失了。
而凶手居然是——唉,不都过去了吗?又何必再想起呢?
“吾皇万岁。”
有清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从恍惚中回婶,看向那走近我们的少年,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身粗布衣裳,平凡普通,却有让人难以忘记的清亮音质。
“你又有何要说的?”
殷翟皓问道。
那少年在殷翟皓面前跪下,低着头,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恨意,道:“草民居住在大渝最北的七岗城。
城中有恶徒强抢民女逼死家姐,年迈老父因此而被活活气死,请皇上为草民伸冤。”
我不由生悲悯之心,正想开口便听宛玉叹道:“皇上,望您念在这位小哥如此有勇气份上,让人好生调查此事。”
殷翟皓朝她微微一笑,轻点头,望向那少年,道:“你且起身,此事朕当派人详细调查,定会还你家人一个公道。”
“草民谢过皇上,谢过皇后娘娘。”
那少年朝殷翟皓和宛玉磕了头。
他的话才说完,身边一片寂静。
那少年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惶恐的看着四周沉默这不说话的人们。
我轻睨宛玉一眼,因是朝天庆典,我自然是一身皇后装扮,出乎意料的是今早遇上她之时,竟见殷翟皓赐她的那身宫装上同样是绣着飞鸟凤凰,丝毫不比我这个皇后的衣裳逊色,甚至有盖过我的趋势。
这也难怪那少年会认错人。
边上的朝臣与妃嫔见我不言不语,也猜不着我的心思,自然是选择了沉默。
那少年颤抖着身子,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殷翟皓似乎也想知道我对于此事的看法,我却仿若没听到那少年的化,轻呷一小口茶。
安静了一会儿,终于有人想开口,却见那少年身子一个不稳妥,趴道了地上。
显然而见,这少年被吓得不轻。
甚感好笑的我放下了手中的杯盏,笑道:“你就先下去吧。”
那少年慌忙谢了恩,踉跄着脚步下去。
我无意间瞥到了殷翟皓略带探究的眼神,状似乎温婉,随即别开眼。
周着的气氛有些僵持,后面上来的百姓自然是越发的战战兢兢,一些话都吞回了心里不敢说出。
我微勾嘴角,依旧安静的坐在边上不开口。
百姓一个又一个来到跟前,一直都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加上注意力渐渐被分散,早些时候一直都在心底的不安也渐渐散去。
许是坐久了有些不适,我头有些疼,却也强忍着。
自然无心思再去理会那些上前来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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