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挤在一条浴巾上喝着清凉的椰汁乘凉。
“那是什么?”
祝君安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摊问,“Mehndi.就是Hennatatoo(海娜纹身),一种身体绘画,说是纹身,但是也就保留个两个礼拜吧,不是真正的纹身。
怎么你想想试试吗?”
“疼不疼呀?”
祝君安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他指着莱恩的胳膊上的纹身问道。
莱恩耸耸肩,“还好吧,我都敷麻药了,就是恢复的时候给我痒完了。”
莱恩身上有三处纹身,分别位于手臂,后背和脚踝。
手臂上是一个简单的臂环,后背上的一个伯恩山的彩绘狗头,顶着一个天使的光圈,是他小时候养的狗Simba,脚踝上则是一串俄语,莱恩曾经告诉过他那是他妈妈的名字。
莱恩看出了祝君安的心动,鼓励道:“正好你要不体验一下,不合适也没事,反正还会掉。”
祝君安的确一直想纹身,之前做舞者的时候,团里不允许舞者有明显的纹身,现下再无顾忌了。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还了伞,走到小摊前,摊主是一个印度裔的年轻姑娘,她热情地招呼二人坐下。
祝君安很兴奋,但是直到姑娘问他有没有什么想画的花纹,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没考虑过这个事。
姑娘见他没有头绪,拿出一大册的图样供他选,两个人挑花了眼,看了半天定不下来,最后还是莱恩指着一个天鹅的样式提议到,“要不纹个天鹅吧,我觉得很适合你。”
祝君安心想反正也是个临时的,便同意了。
也就十来分钟,一只优雅高傲的天鹅就卧在了他小腿的伤疤上,天鹅的胸口被荆棘一样的伤疤横穿而过,没有设计,并不能将伤痕遮盖住,但是却有一种说不来的凄美。
祝君安挺喜欢的,莱恩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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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方见)
莱恩复又躺下,摩挲着他的手腕,“喜欢的话可以等去纽约纹一个,我跟我的纹身师约时间。”
祝君安欣赏着自己的左腿,应道:“不着急,我再考虑一下,有点怕老头把我的腿打折了。”
他爷爷祝启军是个老派人,在他心中纹身和黑帮小流氓那是画着等号的,要不换个隐蔽点的地?
“Henna一开始是印度新娘出嫁时画的。
姑娘纹个满手,一干活就容易花,等她回家时当妈的看到她手心的花纹依旧清晰才能放心。”
莱恩絮絮地讲着这手绘的故事,抚摸着祝君安修长的左手。
突然,冰凉的触感从指尖滑过。
祝君安抬起手,是一个铂金素圈,在黑暗中低调地反射着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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