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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不仅坐下,还就地躺下了。
他胳膊枕在脑袋下,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好像在这里,站着和坐着,坐着和躺着,都没有任何区别。
“那你叫什么?”
他们上方没有天空,只有纯粹的黑暗,“画像也会有名字吧?”
“我的名字我都不喜欢了。”
自称为画像的幽灵已经凑到了他身边,银白而模糊的面容照亮了德拉科的灵魂,“不过,你可以叫我爷爷。”
德拉科斜觑了他一眼,没吭声。
幽灵陪他安静了一会儿,但很快按捺不住寂寞,在他耳边嚷嚷:“别看啦,看久了容易抑郁的。
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啊,怎就心灰意冷了?考试没考好?家里破产了?破产了就破产了呗,没钱有没钱的活法……”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看他的神情,他想起德拉科也有一阵子处于这个状态。
“嘶……”
他后怕地摸了摸心口,那一剑真的太狠了,就算他是没有痛觉的画像,也不免被那样凌厉的剑锋伤到。
于是他决定闭嘴。
但他看得出来,新进来的灵魂单薄却纯净,即便驾驭不住体内庞大的魔力洪流,但被反噬的几率也不大。
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大概,也许……算不上作弊?
德拉科渐渐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盯着黑色看久了,竟然在一片漆黑中看到了些许光亮。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对上一双圆滚滚的竖瞳。
姜黄色的影子飞快闪过,德拉科捂着额头爬起来,然后看到身边蹲着一只猫一样的黄色巨兽,讨好地摇着尾巴。
“邹吾?”
“它叫贝斯特。”
幽灵的笑声在他耳边出现,“你惯的。”
幽灵也能看到外面?德拉科不是很能理解这个世界。
这间屋子穹顶极高,他站在中间的平台上,茫然的视线扫过包围平台的大水池,竟然找不到离开的路。
“飞过去呀。”
这是来自幽灵的温馨提示。
然后德拉科骑上邹吾,它大红的尾巴撑开,飞向穹顶。
穹顶中央旋开一个圆洞,就像什么奇怪的下水道似的,直通底下那个古怪的游泳池。
外面太阳大得晃眼,光线穿过洞口投射下去,平台上闪出一抹魔文的光亮。
贝斯特在宽阔的草坪上降落,德拉科抬头仰望,阳光描出城堡巍峨的轮廓。
一阵青草香的风刮来,他下意识地退开两步,邹吾毛茸茸的大脑袋贴了个空。
“嗷嗷嗷……”
它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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