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
皎奴上前推开别人,只见有奴仆正将薛白从雪地里扶起。
“怎么回事?”
“调虎离山。”
薛白虽然狼狈,却并未受伤,道:“凶徒有两人,一人引开你,一人追杀我。
我逃到此处,管事带护院赶到,救了我。”
“人呢?!”
“跃过假山,逃了,我们只拿到这个……”
皎奴不接,见是一支靴子,还下意识掩了掩鼻。
“这是鹿皮制的,皮里有个烙印。”
薛白道:“你看。”
皎奴借着火光一看,讶道:“尚宫局司衣房的皮料?这是宫中发的靴子。”
“果然是东宫。”
薛白问道:“能成为证据?”
“能。”
();() 皎奴点了点头。
她再看向花园,只见雪地里满是狼藉,一串脚印沿假山而上,院墙外一片黑漆漆,那凶徒已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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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追的那人呢?”
“跑了。”
“可惜了,想必正是右相要的人,若拿到,你便可交差了。”
皎奴跟在薛白后面,看着他踉跄而行,道:“太子竟真派人杀你,值吗?”
薛白道:“你怀疑我的价值无妨,怀疑右相的判断吗?”
“今晚就动手未免太急了。”
皎奴道:“而且还是如此草率的方式。”
“这便是你在我床上呼呼大睡的理由?”
“你!
我……”
皎奴大怒,抬手便要给薛白个巴掌。
他却目光平静,问道:“你打算如何向右相禀报?”
皎奴不由心虚,放下手,道:“自是据实报以阿郎。”
“好,领我去看看那凶徒逃走的路线。”
皎奴引了他过去,这次才看到分隔前院与第二进院的是一排庑房,乃奴仆们的住所。
月色中,斗拱上挂着个小风铃正微微晃动。
薛白往茅厕看了一圈,拿手中的靴子对比了院墙上的脚印,道:“不一样大,有两人。”
“废话。”
“你嫌臭?因此追丢了人?”
这句不是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