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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然撇了撇嘴,解了安全锁:“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
你也真是,也不看看几点了,一个女孩子在马路上走也不怕遇到坏人,更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他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车。
语鹿听到他夸自己漂亮,笑了笑。
上车坐定以后才说:“要是一个女孩子注定要遇到坏人,就是待在学校,坐在家里,一样逃不掉。”
正在开车的周然差点咬了自己舌头,果然不善言辞的人就该少说话,不然说什么都得罪人。
车子开出去以后,一路上两人都很安静。
换平日里,两人因为伺候同一位暴脾气的君主,都是有说有笑像分工不同的同事。
周然从后视镜里观察着语鹿,整张脸就像锈了一样,闷闷的,情绪不高。
由此推断,他不在的那段日子里,这两人铁定吵过架。
……也难怪了,薄先生急吼吼的对何子帆下狠手。
他找话题跟她聊天:“什么事那么急,十一点多了还喊你回学校?”
语鹿简单说了一下,大概就是学校近期要搞关于“科技与未来”
新业态群体的沙龙,她在学生会外联部,所以被抽到去帮忙。
“就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她说。
周然自然听得出是借口,这种展会除非是临到头了那两天,前期都是文字筹备工作,有什么不能在公寓里做的。
“下个周,薄先生要出差一个星期,他跟你说了吗?”
语鹿平静的抬眼,摇了摇头。
他说了吗?还是没说呢?
她的确有点记不起来了。
这些天两人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她面对着他真的有点累。
在回忆起春节那天在雪都遇到薄司寒和叶珊的事,依然有一种荒唐的感觉。
虽然她知道他是这种烂人,说话做事全凭着自己一时高兴。
但上次薄司寒的行为真的有够过分的,要她当做那件事没发生过,笑嘻嘻的跟他说话,讨好他。
她现在还过不了心里那关。
当然,语鹿拒绝他的退路也只剩下摆脸色这一个法子,要是薄司寒非得逼她对着他笑,她再是不情不愿,还不是得笑。
做人就是这点儿难。
“要是有什么困难,说出来,薄先生一定会帮你。”
没头没脑的一句,周然把话题又绕回她学校里的事。
语鹿静了一秒不接这话,看着窗外的夜色。
她喃喃道:“他又不能帮我一辈子,我也不能总是什么都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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