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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货两讫。
但事实上,薄司寒只是在表面上教会她独立。
只要语鹿再倒回去想一下,就会发现她的独立只是建立在他想要给她看到的那个世界之上。
他安排她的生活。
明明知道她需要他帮助成长,他也毫不吝啬的给予她指导。
久而久之,自然就会产生依赖感。
这种依赖感会不会蒙蔽掉双眼,逐渐转变为另一种感情,语鹿真的很难去评断。
但她不得不承认,有一段时间,她对他有过心动的感觉。
而且心动那一刹那,从心灵到身体,感觉都极其强烈。
再多看薄司寒两眼,语鹿心脏都绷紧了,这一次从江城回来,在机场与何子帆依依惜别时,她就千叮万嘱自己,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心。
只要挨到薄司寒结婚,一切都会结束。
只有心还是她自己的,她才可能真正的重新开始。
像是有感应一般,薄司寒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感应门,就见苏语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离他五米开外的地方。
穿的还是她走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
只是表情有点愣愣的,静静的杵在原地,定定的望着他。
薄司寒没有多想,嘴角倒是不由自主的上扬。
江城飞北城,航班BG7865,早上八点十分从江城出发,十点二十抵达北城首都机场。
这个航班信息,他在心里不知默念了多少遍。
为了这个“十点二十”
,薄司寒从昨晚开始就在等待。
会有一点莫名其妙的开心,无关于占有带来的掌控欲,也不掺杂任何其他非赢即输的反差感,就像心痒了被挠了一下。
尚且不知这快乐的由来,但这个“十点二十”
,是他几天之中最棒的一刻。
薄司寒将那只没点燃的烟重新塞回烟盒,修长的手抄着西装裤口袋,快步穿过车流。
离她越近,脚下越快。
等到真的确定苏语鹿就站在自己面前时,心一瞬间就安下来了。
薄司寒一副闲散又冷淡地的表情,朝她掀起眼皮,似乎极其缓慢,目光先从头到脚把她仔仔细细的描摹了一遍。
一时间,竟也产生了一种方才苏语鹿看到他时的感觉……她已经离开他很久了似的。
他差点就伸出手去搂抱住她,但看到语鹿眼里并没有一丁点儿看到他的激动。
抄在裤兜里的手指动了动,按捺不动。
“怎么,这么不想见到我?”
薄司寒心里有点不得劲儿,却轻弯起了唇。
“我还以为是周然呢,把我可吓到了,怎么敢劳您尊驾。”
语鹿立马挂出笑脸,也学会了在他面前演。
薄司寒看着她,嘴角仍透着点意味不明的笑,眼中情绪逐渐转冷。
直接开门见山。
“我的礼物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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